是说我貌比潘安,让我保养皮肤,给我剥桔子之类……我怎么觉着怪怪的。”
罗成大惊:“老大,我家三代都是做女人东西的,知道的都是梳妆打扮这类的事,见识有限,见识有限。您可千万别生气,别把我沉海。”
“你这马屁本事也太差了。”王策挑眉,翘着腿:“以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掌柜,让你带带新人。你有眼光,有想法,念过书,也没有拘泥于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不过现在嘛……”
他打了个哈欠,让罗成一阵哆嗦,上次老大打哈欠后,带罗成入行的安大哥就被带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是因为给老大做的红烧鸡里把盐搞成了糖,变成了糖水鸡。
“你不适合当掌柜,糊弄不住人。”王策摸着下巴,看着这个撑着伞的黑脸瘦子。
“你还是去和女人打交道比较适合,不过嘛你得按照女人的方法去想,所以……”
罗成心里一哆嗦,老大这口气难不成是……看我不机灵要把我给阉了?
我罗家可就我一根独苗!
他当即大哭:“老大,我可啥坏事都没做过啊,我没有对不起你啊,我为大家效过力,我为团里流过血。”
王策笑了:“那明明是交手时你自己紧张挥刀时割到了自己,还让老安不得不分身照顾你,他还被砍了一刀在屁股上。”
安大哥,你死得好惨……
罗成心中悲凉,这个该死的世道,然而他还需要对眼前人继续强颜欢笑:“安大哥,对我照顾的确很多……”
话才说出口他又后悔了,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不是惹得老大想起糖水鸡那次的糗事么?
王策嘴角一扬:“怎么,你也想和他一样?”
“不不不……老大饶了我,饶了我这次。”罗成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怕什么,慢着,你该不会以为我宰了老安吧?”王策一脸郁闷,指着自己脸:“我这张脸像是杀人魔么?你之前还说我是貌比潘安小郎君来着。”
罗成愕然:“难道不是……您亲口说的送他上路。”
话落罗成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罗成啊罗成如果哪一天你死无葬身之地,肯定是这张嘴惹来的。
“是啊,我送他上路,去蜀都青城楼学川菜,老安是苏州厨子,什么东西都下意识放糖,口味过于单一不适合海上重口,让他去修行一年,想回来了就回来。”
王策想到老安离去心里也是隐隐痛惜。老安好歹是正经厨子,现在就剩下老安的小徒弟给自己烧菜,小徒弟是山东人,最擅长一锅酱顿,姜葱蒜三儿一丢进锅煮烂了,啥东西都是一个味儿。说起来好像自己一直生活在山东人的阴影之下,之前那位山东人也是如此,动辄拳打脚踢,喜欢大饼裹葱,认为大蒜天下第一……
曾经自己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人生大抵如此。
王策朝向大海,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海风,将那位山东人的事抛出脑后。
他懒得和一脸呆滞的罗成继续绕圈子:“咱们入行迟,就得不走主道,那样跟着人后面根本没得吃,就得走自己的路。我现在就琢磨着,海上各国胭脂水粉似乎需求不少。日本有珍珠粉、洁齿绳,大明黛眉粉、胭脂、花钿,暹罗蛇药、香囊,爪哇豆粉、香粉,这些互通有无,才是咱们的机会。
听到祖传营生罗成双目精光闪烁:“老大,是的,女人生意就是如此,求新求稀罕,敷粉日本最好,香气南洋最佳,咱大明珠宝与胭脂色泽最多最广。别看这一盒盒小香粉不重,比石蜡、干果这类大路货同重量可要贵几倍。”
“这就对了,我也不怕给你交底,大件货物不过是掩护,咱们以后的真正财路在女人东西上,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打算让你全权负责这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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