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亦或是伤人两类牢里。”
瘦弱男子愣了:“为什么?”
“原因简单,伤人者中互相斗殴最是容易,把你丢进去,教训几天,后头你还敢乱说话?再说丢入不孝,百善孝为先,再给你贴上不肖子孙的签,哪怕你出去,一个不孝子别说登上朝堂,哪怕你到处伸冤都没人理你。”
册旺嘿嘿笑道,撩起袖子,露出下面修长结实的胳膊:“那么,现在该说真话了?还是说,你准备再和我兜圈子?或者说想吃我铁拳头?”
“我叫罗成。”对方开口。
罗家两代从商,做的是以胭脂水粉为主的女人营生,不过近年来大明周边各国珠粉膏染大量涌入,让内地商贾不得不与其合作,一部分被挤垮,罗家就是其中之一。
家族破败,罗成试图从海上找到一条路子,他会的也就是女人生意,不走海路,现在根本没别的机会。他费尽口舌,终于找到了一个三佛齐商人,三佛齐国特产极多,包括诸多香类,苾布,孔雀等等。商人十分器重他,还详细问了各种物资在大明的价值几何,如何出手,黑市和集市交易规则等等,做了许多筹备。
出了海,罗成正壮志满怀大干一场,却发现船不太对,怎么船只一直在某些小岛周围盘旋,然后突然就袭击了一艘大明商船。
罗成人都傻了,这哪是什么商队,明明是三佛齐海盗!
难怪那头领一直问自己各种货物价值,如何出手,敢情根本就是要做这无本买卖。说到利润,哪有比得上这一行?
伪装成商船的三佛齐海盗攻击商船,却没想对方船只陡然升起了大明军旗,火炮从黑洞洞的口子里探出来,瞄准海盗船,上面手持弩机火铳的士兵齐刷刷锁定海盗船。
就这样,一个才组建的三佛齐海盗团伙投降,一个踌躇满志的青年入狱。
罗成一脸郁闷:“我真的冤枉,我冤枉啊。”
册旺哈哈大笑,拍了拍对方肩膀:“你这人有点意思,我也是冤枉的,其实所有被丢入牢里的人都有他们的冤枉。”
罗成有些没听懂的样子:“敢问兄台又是怎么进来的?”
“说来也巧,我给一个三佛齐使者算了一命,劝他破财去灾。”
“他信?”
“为什么不信?”
“可……这明明是……”
“骗人的?”册旺反问。
罗成语塞。
册旺双眼里闪烁着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光亮:“我可没骗他,此人身中奇毒,口有恶臭,四肢发软,还不花大价钱去保命,活不过今年。”
罗成更迷糊了:“那你为什么不直说,岂不是更容易被相信?”
“不能说。”
“不能说?”
册旺一笑:“说了,就是让下毒的人恨上我了,我可不想多一个杀人灭口的敌人。能对藩国使者下死手,背景绝不简单。”
罗成恍然:“原来如此,兄台真是心如明镜。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会将你抓来?是那使者让人抓你?”
“不,他信我,有人不想让他信我,让大明这边的人来抓我。”册旺打了个哈欠,双手枕在脑下躺床上:“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只是一个偶遇。”
罗成想要问什么,却发现册旺发出轻轻的鼾声,他也蜷缩到角落靠墙休息。
半个时辰后,罗成迷迷糊糊被人脑门上一下给打醒。
“罗兄,罗兄。”册旺翘着腿,示意石床边:“坐。”
等对方有些战战兢兢坐下,他才开口:“罗兄怎么看泉州港商路越来越少的事?海上贸易中,货物是否当属最重要?”
罗成想了想:“广州府抢走了一部分泉州的贸易路线,这是日益明显的事,只是这并不是最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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