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部后记】收拾起大地山河(第2/3页)  四海鲸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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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缓缓从腰后掏出一对兵器,夹在修长的手指之间在狮子鱼面女前面一亮——竟是那对锐利非常的忍者叉“素笺鸣尊”。那女子见到此物轻叹了一声,见她如此反应,七里冷峻地轻笑了一声,心道“果然是她没错”。

    “你现在找到新的同伴了?”为防洞中之人有所察觉,她压低声音问道。

    “不仅如此。”那女子将自己满是棘刺的面具摘下,面具后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只是鬓角处的皮肤已经微微变成青黑色的鳞片模样。

    这正是被阴阳师那类人物变异后的典型病症。

    那女子接着道:“你就不怕我高声引来那群人,出来杀了你?”

    “如果你真想这么做,当日在水母岛外你就不会救我们了。”七里将素笺明尊背回身后,重新举起刀:

    “那么,该怎么纪念你我这次重逢呢——伐折罗大人?”

    刑部天牢现在关着一位特殊的老人,每天只是拿了泥金在御制的经书抄本上写经,除此之外不吃不喝,连话也不多说一句。他的禁闭之所也与其他人不同,铁槛之内竟然是一间素雅的禅房,一无旁人牢室的残败肮脏。

    这天燕帝带着右公公来到牢房,屏退了众人之后,教右公公端上一个食盒,打开之后,里面竟是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素馄饨。不多不少,刚好六个。

    老人看了一眼那馄饨,道:“陛下有心了。”

    燕帝缓缓道:“国师委屈了。”

    姚国师叹口气道:“当日若不是陛下先把我押下来,那帮海盗凶神恶煞的,一定会把老衲的脑袋留在船上不可。”

    “建文他是个聪明人,瞒不了他多久的。”燕帝摆了摆手。

    原来当日燕帝和姚国师两人演这么一出兔死狗烹的戏份,先让亲兵把姚国师抓紧带走,怕的就是海盗们一时激愤,使姚国师有什么不测。

    在燕帝看来,海盗们终究是惮于在陆地上耽搁太久,以逆天犯顺之名被剿,所以也没时间再追究这个看起来已经安全无害的老僧。可眼前这姚国师话锋一转:

    “不过,陛下,我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眼下大事既定,皇上还是赐老衲一死吧。”

    燕帝见他这么彬彬有礼的,眉宇间的杀气也已经尽数褪去,请死二字说得恳切又自然,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皱起眉头道:

    “咱们君臣这么多年,当日那顶白帽就是你亲手为朕奉上。国师现在这么讲,就让朕觉得你很陌生了。”

    “是臣让陛下招致骂名,反而是那个人的逼宫,让陛下有机会施展德政。”

    “说起来朕并不在乎。”燕帝站起来,“况且朕最近可没时间考虑你的死志。”

    燕帝站起身,这就要离开刑部了。姚国师现在一身乖戾好像逃了个无影无踪,引得燕帝觉得他有些唯唯诺诺。虽然他的种种见识巧计还在,但国有疑难之时,以前那些杀伐决断的谋略,这个老僧怕是再也使不出来了。

    该叫他干些什么好呢……还是真的遂了他的愿?姚国师的声音继续在他身后传来:

    “老衲近来每日梳理往事,觉得过去种种缘法总有个开端。”

    燕帝停身转回头。依照姚国师这残存的脾性,大概是觉得只有将他所知合盘托出,才有资本向自己提出舍报示寂的愿望?燕帝双眼有些泛红,可还是镇定地问道:

    “哦?那是什么开端?”

    姚国师缓缓举起一本刚抄好的经书,燕帝见那封皮上的字都是梵文写就的,鲁鱼难辨,不知姚国师有何用意,但多看几眼,却只觉得这本经书邪气四溢,若非拿在姚国师手里,可能早就会化作一头恶魔逃出牢笼了。只听姚国师拿着经书道:

    “陛下可还记得本朝初立之时,海内曾发生一起异僧‘八无暇’作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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