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了一丝温热,用手一摸,再一瞧,竟是鲜红的血迹。
萧遥苦笑。
这算不算虚不受补?
将这一丝鼻血抹干净,萧遥再度盘膝坐下,缓缓运转起炁体源流的法门,继续养炁,专心致志。
……
宋国,云岚城。
城中最偏僻的一家打铁的铺子里,一名上半身赤luo的高大壮汉正使劲挥洒着汗水与铁锤,一下一下敲打着手中铁钳上的生铁,将它敲打至变形,而后放入冷水中冷却。
这时,去往后堂的帘子掀起,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中年模样,面容姣好,眼角有些许淡不可见的皱纹,不仔细看并不见得。身材也玲珑有致,显得风韵犹存,年轻时想必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附近的邻居们,都笑称她为铁铺娇娘。
铁铺娇娘不仅人模样好,还特别温婉贤淑,为邻居们所称道。
她便是萧遥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母亲!
萧遥的母亲叫做林芸,是个凡人,可岁月却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让她看起来还如同二八年华的女子一样,丽色可人。
而那高大的壮汉男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正是萧遥如今的亲生父亲——萧远。
林芸一手拿着一块抹布,一手端着一个茶杯,走到萧远面前,用抹布替后者擦擦脸上的汗,温柔体贴道:“孩子他爹,先喝口水吧!”
大块头的萧远任由林芸细心地替自己擦着汗,憨憨地笑,眼中尽是柔情。
萧远又将手里的工具活儿都放下,接过林芸手中的茶杯,喝上几口,这大热天的,似乎也觉得没那么热了。
林芸温柔一笑。
两人这十几年来,都是如此,男耕女织,萧远主外,林芸主内,被附近的人们称赞为相夫教子的典范之一,羡煞旁人。
只是这六年来,少了一个人的存在,两人心里面都总觉得空落落的,有些不太好受,时常想念。
林芸脸上浮现一抹忧伤:“孩子他爹,你说遥儿都去那啥仙门六年了,这么久连个音信都没有,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她叨叨絮絮着,如同大多数母亲一样。
萧远将茶杯放在一旁,拉起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也别瞎操什么心思了,我们家能出一个仙师,应该感到无限荣耀才对,我隔三差五就去京城的青云门外事造问他们,遥儿在青云门里好着呢!”
萧远朝她痴痴笑着,脸上带着无限柔情。
只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萧远的眼神里,有微光闪烁,起伏不定,正如他内心中的波澜起伏一样,心头憋了一口闷气。
他这不过是安慰林芸的话语而已。
他的确经常去经常打听这个宝贝儿子的消息,可事实上,跟他所说的相去甚远。
他本身就不愿意让萧遥去青云门修仙,只是后者自从那次大病过后,就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坚决要去,他也阻拦不住。
得知儿子在青云门里的遭遇,他是又气又恼,是贿赂也贿赂了,求也求过了,那些青云门的执事就是死活不让传信,还专门收钱不办事。
萧远的内心有着一股火气。
这死小子,不是给了他一本炁体源流吗?
怎么就这么死板,都让人欺负成那样了,还不肯修习?
心中一阵恨铁不成钢,表面上,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不让林芸看出破绽。
“唉,遥儿他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肯定是不习惯的,也不知长成一个半大小子,变成啥样了。”
林芸的目中温柔无限。
那是充斥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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