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仇者安。”
林祈年将书信合上,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似乎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进心田,自己心中的焦虑与苦楚只有姨娘知道,姨娘何尝又不是常常在为自己担忧心焦。
他是应该时常练练师父的闭气静心之法,化解心头的那股躁动。
容晏念完了父王写给他的书信,走到林祈年身边得意的很:“怎么样,我都说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林祈年脸上柔情展现,话语也温顺了很多:“容世子,你家对我们林家的恩情,祈年没齿难忘,这辈子报答不了,下辈子也要报答。”
“说的什么话,还是不是兄弟!”容晏伸手揽住了他肩头:“你姨娘便是我姨娘,你妹妹便是我妹妹,还非要分出个你我来?”
他很罕见羞涩地在容晏面前挠了挠头:“嗯,是我见外了。”
史江刚才见林祈年在读信,不敢上来打扰,现在得了空,连忙走近禀报:“校尉大人,王府的库房粮囤都被大火烧尽了。”
“早就料到是这样,”林祈年叹了一口气:“快带我去看看。”
他们跟着众军卒来到库房前,房子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灰烬瓦砾,就算里面还残存有粮米,怕也是早已烧毁。
王府中的其他建筑都完好,唯独烧了粮仓库房,陈军的险恶用心也显而易见,带不走的粮食都要烧掉,这是要断绝安曲县的生机。
容晏倒没有伤感惋痛,继而说道:“家中还有一个地窖,用来储藏蔬菜,里面或许还有几百斤萝卜。”
众人在容晏的指点下找到地窖,里面果然只有萝卜,看来他们这些人,要干吃一阵子萝卜了。
林祈年指挥众人说道:“你们各自分散开来,到各家各户找找看,有没有没带走的米粮。嗯,只要是吃的就行,穷人家就不要去了,去些大户人家搜寻一下。”
“记住!进门先喊一声问问有没有人,如果有人就别进去,千万不得惊扰百姓!”
众军士齐声喊了一个‘喏’,便各自分散为小队,四处去寻找米粮。
林祈年和容晏领了十几名士卒,径直往安曲县衙而来。
作为一县行政中枢,安曲县衙的损毁情况比较严重,县衙大堂被大火烧成砖石废墟,后院的几座房屋保存还算完好。兵卒们推开了后院正堂门,哗啦声中掀起许多尘土,一股潮霉甜涩的气息扑面而来。
堂屋中心的房梁上用白练挂着三具尸体,是县令和他的一妻一妾。穿堂风从门外吹进来,尸体在堂屋中轻微摇晃。
林祈年皱眉捏起鼻子,这位县令他听人说起过,在安曲县的官声还不错。国难当头,以身殉国,在这吏治的大周国里,也当真算得上一名好官了。
“把县令大人和两位夫人放下来,在县衙的后山上找一块好地方,好生安葬了他们吧。”
士卒们连忙踩着凳子去抱尸体,林祈年转身走到了屋外。几名搜寻县衙各处的士兵前来禀报:“县衙粮库,马厩皆被烧毁清空,我们只在一间小库房里找到两袋盐巴。”
林祈年欣慰地点了点头:“有盐也不错。”
他决定把驻扎地暂时设在县衙,县衙前面两条街的商户和富裕人家都房子都空着,兵卒们都可以借住其中。
前去搜寻粮食的兵卒们都各自归来,他们多少都有些收获,或是一袋黍米,或是两坛浊酒。
“大人,我们在一处大户家里地窖找到几捆白菜。”
“嗯,不错!”
“东边官驿的米仓空了,但是地上散落了好多稻粒,清扫了以后也装了两麻袋,里面掺有沙石尘土。”
林祈年:“没关系,找个筛子过一下,吃不死人!”
“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找到,但是碰到两条啃食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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