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额驸,你怎么看待此事?”奴尔哈赤捂着脑门的手一松道。
李永芳一抚髯须,笑道:“那些轻伤的,无碍。重伤的,治好也是残废一个。不如一死,到了却了包袱。我大金国本力弱,经不得过多无用内耗,范文程所言不无道理,该杀则杀,该坑则坑,不得留有半点情面!”
“好!本汗主意一定!坑杀所有伤重兵丁士卒,一个不留!”奴尔哈赤似若一头饿狼,下达这命令的时候特别之像。
皇太极欲言又止,终究也是没能说。
不过多时,一众正黄旗镶黄旗白牙喇兵所组成的混合编队,便杀气腾腾开向,那个一角的伤员聚集区。
“你们这是要干嘛?!”
“奉可汗将领,转移伤重旗丁,轻伤者原地待命!”
一个一个伤重的鞑子,被恩情的抬走,担架似的,留下轻伤鞑子茫然无措的目光。
约过了一个时辰,这众伤重鞑子被抬离大营,来的方向当然不是他们回家的方向,而是戚家军车阵前沿,也不知此地距离戚家军阵地到底多远,反正除了戚家军车阵上高挂着的灯笼外,四周是如此寂静,寂静的似若鬼域一般。无月的冬日夜空,四周漆黑不见深底。
由于没有近代的探照设施,戚家军哨兵要发现黑暗中偷偷靠近的鞑子兵丁,却是件相当困难的事。相反但若是亮点火光,发现确实极其容易的。
不过看来,鞑子兵确实是毫不在意身份的暴露,一个一个火把高举着,朝戚家军军阵逼近。
戚家军守哨兵士通常选用的是憨厚老实之人,守夜无有丝毫偷懒马虎,是以立马便发现了这阵火把光芒,不过他并未立即示警,而是静静观察着,不过待见得火把光芒越来越近,越来越亮,这守哨兵丁才把异像告知了一旁休憩的正兵队正。
“队正,我看这肯定是鞑子白天吃了大亏,想是晚上来偷营来着!”守夜的哨兵轻声道,似乎怕因为误判断,扰了大家的清梦一般。
这个正兵队正,年约四十,一身魁梧壮实,标准的军人,“不急着判断,再靠前就是火雷阵了,自有分晓!”
但出乎这正兵队正的预料,这阵火把应该是到离戚家军车阵火雷阵地前,便停了下来。停了大概一盏茶功夫后,猛然火把成竖条状,一个一个慢悠悠的走入戚家军埋设好的火雷阵区域。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一个接着一个,但间隔时间到有点久,显然那些火把的持有者,并未快速移动,但却皆是无畏的。
这连番爆炸声,不光震惊了戚家军,同样的震惊了对面的鞑子大军。除了鞑子军高层外,大伙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帮奴才,杀敌而死,死得其所,没家赏银十两!”
奴尔哈赤一拍案板,哼然而道。
底下只有皇太极和代善、范文程、李永芳四人,其余鞑子将官大臣早早被告知此事件,无需前来中军大帐,只管安抚旗下兵丁便可。
“李先生、范先生,但不知道明日之战,该如何打来着,还请教教本汗!?”奴尔哈赤脸色淡如秋水。
范文程抢先道:“可汗,请下令那个投降过来的沈阳千户发炮轰击戚家军车阵,待得车阵一破,我八旗精锐,再猛冲戚家军军阵,如此可一战而破!”
李永芳笑了笑,笑得异常温暖。
“李先生,意下如何?!”奴尔哈赤道。
“我并无异议,明日但依文程之建建议行事便可!”
“好!既然二位先生皆是如此,那下令那什么千户,明日率炮轰击戚家军车阵!”
奴尔哈赤言毕起身,身后屏风冒出两名年轻的鞑子女孩,高扎着女真头饰,一身打扮,真的不好看,很丑,相当丑,但鞑子们乐意,引以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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