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一直都是我做全职太太,以前只靠着你爸一个人赚钱养家,现在他退休回来,让他享享福也应该的。”
付晚晴不赞同地摇头:“你做全职太太也是为家庭付出,你干了一辈子家务活,现在老了我爸退休回家还都是你一个人干。妈,你年纪一天天在上去,不能再这么辛苦下去了。我现在还能帮帮你,等明年我毕业工作公司里一忙可不一定再顾得上家里,你要学会适时放一些手,让我爸稍微承担一部分家务。”
“算啦。”郁洁无奈地笑,“家务上还真指望不上你爸,你爸他今年六十五,脑子各方面确实不如年轻那时候,现在记忆力比我都差,让他去菜市场买个馒头,提醒过两遍最后还是会忘记。你别难为他了。”
付晚晴不说话了,低头默默地做饭做菜。
“晚晴,虽然妈知道,所是会计专业毕业学生的好去处,但是那里工作压力大也是事实。”郁洁心地看看她,“你看如今你爸和我年纪都大了,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你真的不考虑去企业找份稳定点的财务工作,这样万一家里有什么事你还能照应一下。如果你去所,以后肯定全身心扑工作上,没日没夜地加班出差,不说家里完全顾及不上,你一个女孩子,终身大事也不好解决啊。”
母亲的话让付晚晴又想起时寒沥,想到自己的家境,想到自己的努力,想到时寒沥的冷清,想到他不久前跟她说的话。
“别对事务所抱有太大的幻想。这里工作强度大,你一个女孩子,现在年轻一腔热血可能支撑得了,但从长远来看,这份工作并不一定适合你。”
“你太理想主义了,现实中,多的是阻挠能够阻止你的不顾一切。”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她无意识地握紧拳头:不,她不能轻易认输,不能轻易放弃,她有她的目标要去追求。人生如同万里长征,如今她刚刚迈出跃跃欲试的第一步,怎么能还未踏上征程就被道听途说的困难给吓退呢?
“妈,家里我会尽力照顾,但是我不可能放弃工作。”付晚晴语气坚定,“我生活的重心一定在工作上。”
郁洁轻叹口气,也不说话了,母女俩并肩而立,沉默地做着手上的事。
两人前前后后忙活一整天,终于到晚上一家三口围坐一桌吃完年夜饭,付辛自顾自去房间看春晚,付晚晴不忍母亲再辛苦,推郁洁去休息,自己洗碗擦桌子收拾残局。
大年三十,有付晚晴这样一家三口在家吃年夜饭的家庭,自然也有在外开饭局几家一起团聚的大家庭,时寒沥参加的便是后一种。
市中心江畔的一家大酒店内,景观座位座无虚席,筹光交错交盘换盏好不热闹。
“时兄,你家儿子今年多大了?二十六七?”坐在时延卿旁边的鹤成祥凑过来套近乎。
“怎么老弟,我记得你家闺女今年才刚毕业吧,还着呢。”时延卿笑道。
“诶,不正是要趁早找起来嘛,毕竟像你儿子这样优秀的青年才俊可不容易碰到。”鹤成祥打哈哈,“女生二十三四,男生二十六七,年龄正好相配,老兄不考虑一下给你家儿子说个媒吗?”
今天组局的是时寒沥的姑父姑母,时延卿是女主人的弟弟,鹤成祥的妻子是男主人的妹妹,时家和鹤家虽是亲戚,但并无血缘关系。
“现在的孩子不同于我们这一代。”时延卿四两拨千金地甩锅,“他们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主张,这事还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好。”
“是是,当然要过问当事人的意见。”鹤成祥看向时寒沥,“寒沥啊,虽说你年轻有为,但男生这个年龄也要考虑起自己的终生大事了。我家女儿今年毕业,工作定在税务局编制内,正牌本科,人长的也挺漂亮。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坐在鹤成祥边上的一个年轻女生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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