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朋友包机去哪个海岛，玩什么潜水，看他巴结岳家的嘴脸也够下作的。”

    “本来就是下作女人生的下作胚，”沈碧舒恨恨道，“这头靠不住他总要靠那头，指望着王敏翰赏他一根肉骨头吃呢！”

    “不过前一阵子，他曾问过我他母亲的死因。”

    沈碧舒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就是家里办新年晚宴的时候，当时您的事情多，我又怕败了您过年的兴致，就没跟您说。”

    沈碧舒“恩”了一声，“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对他说，大少爷，您母亲的产后抑郁症是当年不止一个医生确诊了的，也开过处方药，连方子都收在老爷的书房里，您尽可以自己去查看。”

    沈碧舒沉吟：“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突然起了疑心？”

    “绝对不会！”张妈的语气难得斩钉截铁，“当年的事情天衣无缝，连警察都查不出什么，更何况已经过了二十几年？”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已经找寺庙里的大师给她念过好几遍《往生咒》了，就算她有什么冤屈，也早该超脱了。”

    沈碧舒想一想也是，神情顿时轻松下来，一面往脸上抹着名贵的保养品，一面说：“明天我约了王太太去美容院，晚上与朋友吃饭，程先生也不会回来，告诉厨房不必准备晚餐了。”

    张妈应了，熄了吊灯，只留下一盏温柔的床头灯，轻轻退了出去。沈碧舒斜倚着床头，熟练地输入一串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明晚马赛公馆，已经订好位子。”

    回复很快过来：“好，不见不散。”沈碧舒抱着手机满意地笑了，过了一会把这两条短信全部删去，才重新躺下睡觉。

    果然各类娱乐报铺天盖地地宣传德鸿集团大少爷为讨新婚妻子欢心，包机去大溪地庆生的消息，连住哪家酒店、一行人海下浮潜以及乘坐快艇、衣袂翻飞的照片都登了出来。照片中的程亦南看着黑了壮了，携妻子的手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恰如大溪地满山满水的金色阳光。

    一周以后，一行人才浩浩荡荡返回上海。即使叶心很心地防晒，脸上和四肢的皮肤也晒得红通通的，有蜕皮的趋势。程远东一边笑她晒得像蒸熟了的大闸蟹，一边心地给她涂着晒后修复露，叶心趴在沙发上哼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黑得像非洲人似的。”

    程远东毫不在意：“男人黑点怕什么，你看古天乐，越黑越帅。”

    “我觉得他演杨过的时候更帅点，唇红齿白的……”还没说完，叶心的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究竟是他帅还是我帅？”

    叶心一边讨饶一边笑：“当然是你帅，古天乐吴彦祖还有汤姆克鲁斯加一起都不如我老公的一半帅！”

    程远东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一套肉麻阿谀照单全收。

    笑闹间叶心接到董静雪的电话，约她周末见面，叶心答应了。她心里有些奇怪，听声音也能听得出静雪的心情很低落，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没有一点精神气。她问静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静雪否认了，只说见面再聊，然后就收了线。

    周六中午在幽静的餐厅，叶心就着雕花玻璃透出来的阳光看到董静雪面色青白、双眼浮肿，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拿粉底都遮不住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拉着静雪的冰凉的手：“不过半个月没见，怎么变成这样了？是生病了吗？”

    “没有，”静雪无力地摇摇头，仿佛脖颈的扭动会带给她痛楚似的皱了皱眉头，“这几天睡眠不好，总是睡不着觉，所以头痛得很。”

    “要不要找医生看看？”叶心关切地问。

    “失眠可是世界性的难题，至今还没哪个医生能完全解决它。”静雪苦笑。

    叶心记得静雪在大学时是寝室里出了名的“沾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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