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欢喜,自然一口应承了下来。香菱赶紧让榛儿收拾案几,准备笔墨纸砚。
榛儿心想“菱姑娘的字,被村民捧为宝贝,现在却对这个人推崇备至,请人家留下字来,那一定是好的不得了了。”于是就大大地准备了一张,把蒋友人用来画图的整副雪浪纸,满铺在条案之上。
“你这是要我给你写个匾额啊?”乾隆笑道,好在其生平最爱题字留念,提笔一挥而就,及到落款却踌躇起来,这该什么署名呢?
“不如就署“十全”吧?先生文治武功,福禄寿俱全,乃是古今中外第一完美无缺之人。”
原本香菱想说“十全老人”的,但是此时乾隆正当而立之年,风流倜傥,神采奕奕,如何能和老人扯上关系?
乾隆想想也是,对十全这两个字越想越喜欢,便如香菱所言落款,退后一步,和大家一起观看,等着接受香菱的赞美。因为乾隆自幼接受的汉族传统文化的熏陶,最爱文艺青年那些调调,大概除了写诗,书法应该是其最得意也最喜欢炫耀的了。
“圆润秀发,婉转飘逸,已得赵体真传,想后世当有雪松,十全并立了。”
“太过谬赞了。”书法乾隆最爱赵孟頫,从小就学赵体,但是后世却称其书法为“胖昏鸭”,这评价可不能算高。
但是,就算乾隆有自知之明,也架不住周围佞臣们的阿谀奉承啊,让他对自己的书法也很是自信,曾自称是赵孟頫的隔代传人。
至于实际水平咋样?呵呵,只能呵呵了。
乾隆正扭捏着谦虚,猛然抬眼看到堂前挂的《燃藜图》,分明就是董其昌所画!再看两旁的对联,其字秀雅空灵,风华飘逸,是董其昌真迹无疑了。乾隆把玩的古董字画颇多,鉴赏的水平还是有的。
面对集古法大成的大家,自己的字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这是董香光的真迹?”
“乡野之人哪知道什么真假?若是真迹倒给糟蹋了,“宝剑赠烈士”,既然能入先生的法眼,就献给先生吧。”
要说前世易遥也仅是一个中学生,哪知道什么古董字画的真假?甚至对董其昌也不甚了了。她前面之所以能夸夸其谈,那是对乾隆比较了解,谁叫后世满屏满眼的都是乾隆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呢?
这字画原来是董其昌的,既然乾隆都如此在意,那肯定是真的了。难怪宝玉一见了这画掉头就走呢?字画虽好,但是董其昌的为人?啧啧,且不说为官时的圆滑世故,单就其对女性的摧0残凌0辱,宝玉怎肯在有其字画的房间睡觉?
道不同不相为谋,所谓不共戴天是也。这是三观不同啊!
《燃藜图》被皇上看上了,还是尽早献出去,怀璧其罪的故事不要太多。这也是帮贾珍做好事了,以后遭难的时候,或许可以凭借这幅画在皇帝那里讨些情面。
这古董字画又是乾隆一大爱好,董其昌更是得其祖父康熙盛赞“天资迥异,丰神独绝”的大书法家大画家,见香菱愿意进献,怎不欢喜?
只是此字画乃是稀世珍物,依这女子的言谈法度又怎会不知?故意挂在此处想是早就有意要敬献给我吧?如此刻意为之,怕是有所求了?
不过乾隆贵为天子,各种珍玩异宝见的不要太多,想这女子所求不过荣华富贵,亦或一官半职,对乾隆来说都是小小不言之事,因此也不为意,摆手示意何国宗收下。
榛儿和蒋友人把乾隆的字移到一旁晾干,又上前把字画揭下来,收拾好包起来给那个胖子拿着。不想字画后面又有一张纸片儿飘了下来,刚好落在何国宗脚边。何国宗伸手拣起,反复看了,又递给乾隆。
“这又是什么意思?”乾隆把那张纸掷到桌上问道。
香菱平时只在东厢居住,这正屋只有蒋友人的卧室兼工作室,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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