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希冀:“生亦欢到底在哪里?”
怨憎会的脸色铁青。
可是他却没有再出手。
病无药也没有。
因为求不得居然转过了身。
他淡淡地望着白石,俊美而白皙的脸上平静如水:“生亦欢的确已经死了。”
“死了?”
“死了。叶鸣蝉的掌力实在太可怕,还没等我们赶到生亦欢就已经死了。”
白石低下了头,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说不出的哀伤,就连嘴角边的血迹在这一刻居然也显得那样的凄凉。
“那他的尸体呢?”白石仿佛心有不甘,接着问道。
“没了。”
“没了?”
“在那样的大火中,除了灰烬,什么都留不下来了。”求不得淡淡道。
白石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的脸,在极度的悲戚之下竟然还掩藏着一分莫名的绝望。
“既然生亦欢的下落你已经知道了,”五阴盛却突然冷冷道,“那你也该说说什么叫做‘他们会找到的?’”
白石微微抬起了头。
片刻之后,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这群不要命的杀手,脸上居然现出了本不可能有的诧异与惊惧。
杀手,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古老得几乎忘记了什么是恐惧。
只有当某些很特别的时候,他们才会回忆起那些已经遗忘了很久的东西。
有时,是面对着一个更可怕的杀手。
而有时,却只是因为一句话。
一句简单到平淡的话。
一句从白石口中说出的话。
“这里,就是树林的地下,是不是?”
爱别离瞬间睁大了枯井般的双眼。
五阴盛脸上率先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慌乱:“你...你怎么知道?”
见到白石一言不发,怨憎会的拳头仿佛又在蠢蠢欲动。
然而,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怨憎会的肩膀。
那只手仿佛对怨憎会有着特别的魔力,轻易地安抚了他躁动不安的情绪。
那是求不得的手。
求不得只是淡淡道:“他会说的。”
一切,正如求不得所料。
白石缓缓开了口。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双眼却没有离开病无药。
他的声音平静得如求不得一般,却流露出一份深深的落寞:“你有没有注意过生亦欢的眼神?”
病无药冷笑一声:“我和他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什么眼神没有见过?”
白石沉默了片刻。
“不,你只是看过。但是从来没有注意过。”
“哦?”
“生亦欢的眼神,永远都是那样的清澈,没有一分悲喜。”
“我当然明白。”
“不,你不明白,”白石沉重地摇着头,“因为他还有另一种眼神。”
“什么眼神?”
白石抬起头,仿佛在望着那看不到的天空,又仿佛在搜寻着什么久远的记忆:“那种眼神,我只见过三次。”
“哦?”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正在山谷与你们巧遇。那次,也是我第一次闻到了‘大梦难觉’。”
病无药冷笑一声:“那一次,你就本该死的。”
“第二次见到的时候,是在衙门的后园。那次,我终于饮下了那壶‘大梦难觉’。”
病无药脸上尽是不屑:“多事的生亦欢又救了你一次。”
白石突然收回了目光:“没错。恰恰每次就在他救下我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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