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笑道:“如果你经常喝酒,你就会明白,只要你想喝,在酒馆里就绝不会找不到酒。”
他随手抄起一个酒坛,掷向了门边的柜台。柜台被打得轰然粉碎,露出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伙计。
青年得意地哈哈大笑:“你说是不是?小二?”
伙计慌忙抬起了脸,恐惧让他的脸一片死白。他颤抖着爬起,拉开了一个地窖,从里面抱出了一坛酒。
他使劲地咽着吐沫,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走到了桌边:“这...这是小店珍藏的最...最后一坛...”
终于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冷噤,没敢再说下去。
因为青年的眼神又变得如利刃一般:“要是再废话,你就连滚的机会也没有了。”
伙计早已屁滚尿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年又哈哈大笑,他满满地斟上了三碗酒:“不要管那些无谓的人,我们三人满饮此杯!”
话尚未尽,酒已入喉。
“好酒!”男人仿佛意犹未尽,抱起酒坛痛饮起来。
青年的笑声爽朗而又粗犷,狠狠地冲击着白石的耳膜。
然而白石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那碗酒。
酒里没有漩涡。
他的身前,也不是生亦欢。
可是那感觉,却依然似曾相识。
白石的瞳孔仿佛在不由自主地收缩,正如他的胃也在不住地痉挛。
他突然明白,他的身体在提示他一件事情。
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他突然醒悟,那熟悉的感觉,是来自病无药!
来自病无药的毒!
白石猛然握住萧落木的手腕:“慢着!”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萧落木碗中的酒,已经一滴不剩。
萧落木转过头望着白石。
他脸上的笑意一分未减。
直到那笑容和他的身体一样僵硬。
萧落木的身体直挺挺地仰倒下去。
在看到萧落木紫黑的嘴唇那一瞬间,白石顿时如坠冰窟。
这的确是病无药的毒!
白石的手不由自主开始微微地颤抖。
他当然明白,下毒的人绝不会是他自己,更不可能是萧落木。
所以只可能是一个人。
唯一的一个。
白石拼命忍住五脏六腑的抽搐,头也不回,反手挥出了拳头。
然而这一次,凝滞在半空的是他的手。
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青年的笑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不止笑声。
空气不知在何时突然如此安静。
静得,只剩下寒风呼啸的声音。
白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缓缓地转过头。
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他的胸口。
他看到了青年倒在了粉碎的酒坛和流溢的毒酒之中。他的身影甚至比之前还要魁梧,几乎占据了整块肮脏的地板。他脸上的笑容依旧豪迈,豪迈得就连那青紫的嘴唇也掩饰不住。
两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依旧在僵硬地笑着。
一个还在站着的男人却怎样也笑不出来。
世上最讽刺的事莫过于此。
可是,究竟是谁下的毒?
无边的寂静似乎给白石的的头脑带来了一丝清醒。
他突然有了几个莫名的想法。
那个伙计的脸,究竟为什么那么白?
难道真的是因为恐惧?
他究竟是不是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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