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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竟然却有过脚印的痕迹。
难道说,李聋子真的来过这里?
抑或者是生亦欢?
雨越来越大。
白石的浑身早已湿透。
一阵狂风吼过,白石不禁连打了几个寒战。
突然他看到了假山上有一个洞。
白石忙一个闪身,跃进了洞里。
他脱下外衣,擦净了脸上的雨渍。他长长松了一口气,静静地望着洞外。
真是好大的一场雨。
雨虽未停,乌云居然缓缓散去,露出了月亮的半个脸。
然而寒风却是越来越凛冽。
白石又是一阵战栗。
他不由得向洞内又退了几步。
突然他的脊背上一阵发凉。
第四次。
今夜的第四次。
不是因为寒冷。绝不是。
他的脊背,碰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手。
不,那只是一个指头。
在这种时候,比一个指头还要可怕的东西已不多。
甚至对白石来说,也是一样。
所以白石一动不动。
洞内一片黑暗,他进洞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有人。
而且,他竟然也没有察觉到这人的气息。
白石对自己的听觉一向很自信。
所以他现在也就更加惊恐!
当人的自信破灭的那一霎那,往往也就是他彻底崩溃的那一刻。
然而白石没有崩溃。
因为他所自信的,并不只有听觉。
白石猛的猱身。他对自己的身手也很有自信。
那只手已从他的背上滑开。
在这一刻白石的拳已从胁下打出。
身后的人没有动。甚至他那只手还直直的指向前方。
难道他想硬接白石这一拳?
然而白石的拳在半空中停住了。
而且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笑并不代表什么。可是正常的人绝不会莫名其妙的笑的。
不正常的人往往是疯子。难道他疯了?
但是一个正常的人,也是绝不可能莫名其妙发疯的。
然而他的确莫名地笑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认出了面前的人。
可是白石并没有认出面前的人。
不过至少白石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死人。
那样僵硬的动作,那样冰冷的手指,那样迟钝的反应,只可能属于一个死人。虽然白石看不见他的脸,然而他确信那只是一个死人。
死人当然不会有气息。更妙的是,死人不会让活人丧失气息。
白石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紧张的肌肉统统放松了下来。
然而这时洞外猛然一道闪电。
白石的心跳在那一刹那几乎停止。
他忘了惊讶,忘了恐惧,甚至忘了呼吸。
因为他看到的一切已几乎超过他能承受的极限。
电光在一瞬间又消逝。
洞内又是一片漆黑。
白石还是一动没动,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身前的人影。
不知又过了多久。
寒风渐停,暴雨骤歇,乌云散尽。
阴惨惨的月光一点点侵蚀了山洞。
这回白石看得分明。
在他面前的,是李聋子的笑脸!
不,那不能算作笑脸。如果那能算笑脸的话,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笑脸!
李聋子的嘴已经咧开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仿佛要把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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