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默然。
荷影道:“你的武功本来就不弱,要在这小镇当个捕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白石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他轻轻地把身前的粥推到了荷影面前。
荷影抬起头:“你?”
白石站起了身,走到门口:“等着我回来。”
荷影的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外面下着雨,别淋湿了。”
白石应了一声,抓过门边的蓑衣斗笠,穿戴整齐。
他顺手往腰间一摸。
突然他的身躯定住了。
荷影猛然抬起头:“你怎么了?”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惧。
白石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低下头向腰间看去。
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白石呆呆的站着。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很不安。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终于他叹了口气:“没什么。”
他打开了了房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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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啸而过。
雨,淅淅沥沥。
黝黑的车夫宿醉街头。
干瘦的裁缝哀叹不已。
白石已站在一扇大门门口。
他抬起头,望着朱红牌匾上的“县衙”两个大大的金字。
雨在疯狂的倾泻着。
这绝不是一场小雨。
雨水顺着他早已湿透的蓑衣流进了他的脖子。
白石不禁打了个寒战。
好冷。
真的好冷。
白石抬起了腿,迈向县衙。
可是他的腿还是没有迈出去。
因为他突然发现,在县衙的门边站着一个女人。
不,那仅仅只是一个少女,一个苍白的少女。那尚未发育完全的身躯瘦弱而单薄,在迷蒙的雨雾中静静伫立。她没有撑伞,没有披蓑,明明长满青苔的屋檐近在咫尺,可是她却只是任凭冰冷的水滴狠狠地浇在额头,流过发梢,顺着修长却纤细的脖颈,放肆地淌遍身上那一袭黄衫的每个角落,再悄然跌落在泥土里。
白石凝望着少女,可是少女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皮。她没有看向白石,也没有看向任何什么东西,仿佛一切都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白石终于笑了笑:“为什么不躲雨?”
少女没有任何表情:“躲与不躲,也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
少女又叹了口气:“不明白的人,在这个镇子是活不下去的。”
白石愣了愣,他刚要再开口,可是少女却突然皱紧了眉头,望向了街道的另一头。
白石顺着少女的眼神望去。
从街道的那头,走来了一个男人。
不,那也算不上男人,那也只不过是一个男孩。
可是也却是白石见过最沧桑的男孩。
男孩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而他的双脚,就那样赤裸着行走在泥泞里。
可是他脖子上的斗篷,却牢牢地裹在背上,在磅礴大雨中竟没有一丝污秽。
男孩在天真的笑着,他的眼睛,黑的发亮。
白石皱了皱眉。
他仿佛感到了男孩身上有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气息。
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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