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扒皮抽筋,阎王也不饶你。”小姑娘打着哆嗦,被妇人掐了两下也不敢哭,显然平时就被打骂惯了,又被拧着耳朵转个圈,往前一推,便真的跑了起来。妇人已经躲进坑里,拿着树枝,和着自然的藤蔓树叶一起遮挡住了。
爬上坎的士兵瞧见前面跑着的小姑娘,大笑着呼喊,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后面的事狗拴都不想再提,小姑娘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对着小坑叫娘,嘴都咬烂了,哭嘶哑了
“好惨,瞧着才十三四岁”
摸约过了大半个时辰,一个坐着吃饼子打望眼的士兵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往山下仔细瞧:“有点不对”看了一下,突然叫:“别采阴了,姓陆的打回来了,下面打起来了。”十来个士兵登时抓东西的抓东西,提裤子的提裤子,忙忙乱乱的跑了出去。
又过得一阵子,妇人抱着孩童探头出来,再悄悄出来。孩童被捂着眼睛,嘴里嚼着不知什么东西,不哭不闹的。妇人踮起脚尖往山下瞧,突然哭道:“果真打回来了,杀千刀的。”抱着孩童便往山上人多处去了,不住回头,生怕兵士又回来。
“后来,我游荡几年,又寻了个寺庙,那时管得不严,求师父几日,就剃度当了和尚师父不喜欢我,我便又到处挂单一晃便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战乱时,我还哄得几口饭吃,越到后来我认字不多,又不曾专心修行,那点子皮毛便骗不大住人。偶然到囊哈尔卫时,我见着了当年的妇人,锦衣华服,呼奴引婢,好不威风。打听一下,却是穆守将的娘,也是老夫人了,因为前几日运道不好伤了手,来庙里烧香我回想一下当年,便拿了个主意。”
“穆家大郎,大姑娘那是不成了,二姑娘出生才几个月。我见着老夫人,含含糊糊的说了一番话,说她被冤魂缠绕,难怪厄运连连。又是十二三岁,又是灰衣服,吓得她脸都变了。要给银子消灾我想,便是做得一次,又赚的多少钱财,得想个法子长长久久。便说了那冤魂是二姑娘身上长出来的,只怕二姑娘就是冤魂附体或者转世,又奇怪,说二姑娘的哭声怎么像在叫痛。呵呵呵呵,你是没瞧见当时那女人的脸色我也不曾想过这妇人这么狠,张口便是弄死这个畜生,可有妨碍。我也唬了一跳,她弄死女儿不说,孙女也就是一句话。又怕她心狠,又怕出人命要闹大,也要留个长久,便说要真弄死了,那口怨气不小怕要成魔。又拿着因果报应劝她,说想来是以前惹下的因,现在要还果。一有不顺什么做噩梦,心口疼,运道不好,儿子没提拔,统统往二姑娘身上算。她是杀也不敢杀,放也不敢放。每日便惦记着憎恨孙女,顾不了其他,每年拿着大笔钱财给我消灾解厄。我也混得了好日子”
高瘦男子冷笑道:“到底也是佛门中人,就不怕死了下拔舌地狱的?”
道善嗤笑道:“拔舌地狱?天下要真有因果,那个穆老夫人凭什么享受荣华富贵?便是娼妇戏子也比她善良些你知道吗?她跑上山的时候,穆家她的女儿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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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蛮子的侄儿修大阳天教,开头倒是吸引了些泼皮进去,可名声太差,连带张大蛮子的名头都坏了,不过一两年就被张大蛮子取消可老实说,他们是要采阴,并不怎么杀人,当然也不顾忌杀人,更不会怜惜姑娘。当时那个姑娘,是还活着着我路过还瞧见她吐气,一双眼睛瞪着天,下面都是血,可还没死。只是她娘没管她”
然后呢?
连高瘦男子也面露不忍,摇摇头。叹口气便要起身,瞧见道善的儿子,指着便道:“你儿子进来,你说小儿何辜,不知那穆家二姑娘,才几个月大,又是何等无辜?”
道善惨笑两声:“她爹娘奶奶都不顾惜她,还要我顾惜么?”
男子冷笑连连,“贼鼠一窝,都不是东西。”起身拖着道善儿子便走了。
穆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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