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分寸,即便今日我瞧云姐儿是气晕了,那到底是她爹娘。莫在她面前要参言插嘴。”
“华哥儿也坐下吧,你也大了,有些事我给你讲。晚后你也约束你弟弟妹妹些,自己心底清楚。”
闵棠看着自己的腿,一眼不错。过了一阵才开口道:“咱家跟穆家,都是一个地方出来了。穆老爷子,当年比你爷爷大些,总是照顾人,你爷爷,也很感激。漫说还是姻亲,便只冲着老乡,老爷子去了,咱家也该照拂穆家,没得说。”
“要说穆宗这个妹夫,我是一开始就没瞧上,不过瞧着穆老爷子的面罢了。当年两家说要定亲家,却没说哪个。要说我家,也尽够了。穆老爷子去世,穆宗上门提及此事,我家两个还没定亲的姑娘,随他挑。”
闵老夫人点头证实,自家对穆家,算十分对得住了。
闵棠继续道:“那时我也成亲不久我比穆宗大了几岁,往常交往不多。瞧着少年也还不错,对我一直恭恭敬敬,心情一热,真心指点他。”
“我说,我二妹妹个性有些泼辣,为人机灵圆滑,会掌家。倒是三个妹子中最出色的。小妹妹自幼被娇宠惯了,又是个娇柔爱哭的脾气,做家族冢妇怕是难为。令堂性子烈,最好是二妹妹这样的媳妇,能哄人,能做事。方方面面都能打点周到。便是过了几十年,我这话也没出错吧?”
“穆宗还是颇为动心。只去跟穆老夫人说了两句话,神色又变了。回来就挑了我家生得最好,脾气最软的小妹妹。”
闵棠冷笑一声:“要他开始就瞧上小妹,坚持娶了小妹,我倒也不说什么。先瞧着小妹漂亮,觉得好。我一说二妹,立即觉得这个好。过去老夫人一句话,立马又觉得小妹好。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妙。穆家老夫人泼辣是军中也有名头的,小妹一味柔弱,如何过得。只是”
“先几年,到底有我家在,未敢声高。穆老婆子凶悍泼辣,小妹柔顺胆怯,似乎也还过得。而后,太宗爷爷打下安南,要派遣将领,不知怎么就让我家去了。”
闵老夫人倒是笑了:“讳平南,字守安。可不该天生合该镇守安南的?”几人一笑,气氛倒是松快了些。
连闵棠也松了松眉头:“我随着爹调任听闻穆老夫人要将云姐儿又要送庵子,又要送老家的。还和娘一起写了信,叫小妹,和妹夫多多圆转,早些哄了老夫人。”
“哪知那两个糊涂虫!”闵老夫人一拍桌子,“安南,囊哈尔距离遥远,这些年也只三四封信。那个孽障还编话说,家里一切都好,绣姐儿出息,云姐儿听话今日我拉着她问,为何,为何,她哭什么?说老夫人严厉,她不敢,她吃了多少排头。丈夫又怎么说我气得,唉。”
闵老夫人揉着额头,恼怒道:“她是当家人,哪有当家人嫌麻烦偷懒的。自己女儿,咬牙吞血也要设法好过些,夫婿为难,婆母凶残,就真个儿丢了女儿不管。平素对月流泪一番,就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很好了。你要真狠心也罢了,权当没这个女儿,也两下干净。她是又要躲懒,怕事。又还觉得自己”
“我气得,我气得,我气得那样了,也还是心底心疼她日子难过,想着,还是要给她撑腰这才是做娘的心情。这么一想,就更心疼我那小外孙女这些过了,也就罢了。好容易接回来,还拧不清。你们听苏家,就算含糊着也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混账,我记得当年瞧着也还好呀?苏家过了,又罢了!云姐儿得了造化,居然还糊涂着,拉着长辈面子不放,又要得好处,又一句矮桩不下,还要责骂对方撑着面子。这穆家的,穆宗啊,到底是怎么了?”
闵棠道:“娘有句话说得是——要真狠心,当没云姐儿,也就罢了。那而今也别老是闹着沾光,倒觉得云姐儿没提携家里是不孝,亏欠了他。”皱起眉头,“华哥儿今日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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