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上我了。明日少不得又宣我。”
陆毓还是不高兴,穆云舒看了一眼远远跟着的太监火者,上前拉住陆毓的手摇:“昭璃,瞧着就要清明节换纱衣了,我给你做了件禅服呢。就是做工不好,别说和大内比,就是邹嬷嬷的针脚也比不上。原不好意思拿出来,可想想,怎么也是一片心意,你收下不要嫌弃好不好?”
陆毓微微放松了一点眉头,道:“好容易得你做个东西,上次叫手指疼就这么来的?按我说,针线活将就能缝两针也就罢了,宫里还真要你做活不成。倒是你的花笺,这么长时间才做好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迟飞给你绘彩,让迟飞给你绘彩也罢了,居然还一字不写的呈上来。你当是我用啊?我缺纸张么?”
穆云舒愣愣的:“呃,不是你用呀。”旋即道:“我怕自己画得不好,废了好多口舌才请迟飞哥哥画了几笔呢?”
陆毓这边火消了,那边火又起:“你给我送一叠,和别人一起做的花笺。好啊,穆云舒,你是掐着节庆,该送东西了,就送。不是送心意吧?”
送东西不就是送心意么?该送我就送了呀。再说这边说着宫里不用你做针线,那边又说花笺怎么才做好女孩非常大方的原谅了皇帝的坏脾气,毕竟伴君如伴虎么。
岂止是虎,明明是龙。如果是龙有逆鳞——那么柯太后今天是连续剥了三次逆鳞。要不是亲娘,要不是亡父嘱咐,要不是顾忌名头小姑娘还帮别人说话,陆毓气恼的报复般的用力握手,见小姑娘痛的龇牙咧嘴,这才放开,哼了一声:“还痛么?”
“当然痛啊,才放开,昭璃好狠的心肠。”穆云舒其实也没多痛,只是趁着就坡下驴而已。
陆毓抓起临溪馆的花扯下,丢进池子喂鱼,问:“你不回穆府去?”
穆云舒登时也板起脸:“昭璃说得很是,我劝也劝了——只盼她晚后不要后悔!”
“她必定后悔。”陆毓坐着阴森森道。
穆绣绫,妒忌,贪婪,再加上愚蠢。陆毓冷冰冰的期盼,要是安王真的娶了她才好呢。可惜,安王就藩是太宗下令的,自己又才登基。朝中大臣,京畿守卫,多是太宗亲信——支持是支持自己,可到底和智令礼人神威军不一样。
我身为皇帝尚且战战兢兢,太后却要任性妄为。
陆毓站起来走两步,汉洲洪灾平稳渡过,至少还是有一点高兴的地方。而今南边,与安王牵扯的几个将领,年前设法换了一个,裁了一个,拉拢了两个,而今,该逼着安王也未立稳脚跟就造反呢,还是再安稳一些,逐渐消藩?陆毓轻轻捏着拳头。今晚再去翻翻张仙遗物,看有没有别的发现。陆睿呢,还是让他出京,也算对得起亡父的嘱托了,太后要哭随她哭去,只是少不得又要找云舒出气,自己还得再换几个慈宁宫的人手
“小没良心的。”
这两个月来,柯太后先是伤痛失去丈夫,没心思找茬。恢复过来时,陆毓已经显露威势,有两分忌惮。倒也没再过分闹。柯太后知道,陆安泰临死要苏文苑做皇后已经不成。那还可以做贵妃嘛。
“苑姐儿真是个好孩子,一点儿不拈酸吃醋,原本是皇后的,成了妃子,也一句抱怨都没有,一味温柔痴心。毓哥儿想来也是高兴的。要我说,毓哥儿而今,不一直没下旨,会不会,也是想,觉得苑姐儿才该是正妻,穆家小姑娘嘛,做个妃子贵嫔的,也尽够了。”
陆睿苦笑一下:“娘,别想了。瞧兄长对穆姑娘,今日都还维护着呢。只怕也是姑娘太小,怕现在进门被欺负,等着及笄才册立呢。”
柯太后不满的敲敲手指:“睿哥儿你也想想法子,而今,毓哥儿一登基,就是六亲不认的模样。连你也要送出京去,雪娘不许入宫,苑姐儿不许这要软禁我呀?坐牢还需探监呢。”
陆睿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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