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知道安闲来了,她只是视而不见。她心中是有怨气的,院子外那两尊门神就是潇潇心中怨气来源。
她“啪”地一声合上书,不抄了,不抄了,安闲来了,哪里还有心情抄呢?潇潇转身走入室内。
潇潇赤着脚,所以走路是没有声音的,所以安闲的脚步声很明显,他跟着潇潇,手里拿着潇潇的鞋袜。
他把鞋袜放在软榻旁,走向潇潇身边,他伸手去握潇潇的手。
潇潇对他是有怨气的,怨气未消,所以下意识一挣。
就是这么轻轻一挣,安闲敛了笑,用了力。她被他牵着走,被他摁在软榻前坐着,潇潇还在挣扎,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就在这么一会儿,潇潇还试图站起身来。
“别动。”他说。
流云居的窗是打开的,有风穿堂而过,吹痛了潇潇的眼睛。
魔都冬日寒冷,尤其是晚间,每年都在这个的上元灯节却特别热闹。
灯光闪耀、鹤舞银沙的魔都街头,潇潇走累了,她却故意说:“奉均,我脚扭了,你背我啊?”
纪辞歆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蹲下身子,她把手搭在他的颈间,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魔都的一个又一个街道,最后,将她送回祭司府。
他打来一盆热水,吩咐她坐下,把她的鞋袜脱了,把她的脚摁在水里,然后低头在温水里帮她洗脚,她一直记得那天晚上的水好暖,藏在潇潇的心里,一过经年。
后来,后来
潇潇不喜欢别人碰,即使这个人是安闲。
安闲的声音不大不小,无波无澜,却能让潇潇妥协。
同样受触动的还有云宁,云宁在窗外看向屋内,他跟随安闲多年,何时看见安闲这么纡尊降贵过?
云宁眼中的这份纡尊降贵,潇潇并不领情。
屋内很安静,也只能选择无声了。
安闲在帮她套鞋,因为低着头,潇潇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脚上周旋。
这是开始,潇潇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心里想着,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他高兴就好!
后来,潇潇真的怒了,“嚯”地站起身:“安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闲看着潇潇脚踝上的链子,上面点缀着玉石,戴在潇潇白皙的脚踝上熠熠生辉,他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半开玩笑:“套住脚,就不怕你跑了。”
潇潇斜眼看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他看着眼前的人,带着笑,他说。
“潇潇别误会,你我即使不准备婚礼,但是定情信物却是不能少的。”
呵。
潇潇觉得讽刺,定情信物吗?连情都没有,何来定情信物?
安闲地眼睛很黑,他不会放过潇潇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说:”潇潇别生气,让你生气绝不是我的本意。“
他把话说得很慢,他故意在每句话结尾都托了一个长音,听起来沉静悠长。
偏偏这人在笑,薄唇一点一点地勾起,眼睛里盛满了愉悦,眉眼清俊异常,诱惑如斯,他又说:“潇潇别生气哈?”
你看,明明是他惹她生气在先,现在如果潇潇还生气,倒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当下,潇潇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下不去,像吃了苍蝇一样。
潇潇坐下,想把那条脚链取下来,安闲倒是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说:“《礼记·曲礼上》有这样一句话,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诗经·国风》中也说赠我以木瓜,投我以琼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蹲下身子的,这样,他抬着头,潇潇低着头,四目以对时,潇潇看见他眼眸中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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