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从云山小筑中走出来,要走出云上居,不得不说,安闲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潇潇原本对云上居不感兴趣,无非是觉得景色很美,但那种美,只是眼前,未必抵达了内心。
置身云上居,时光仿若静止在影影绰绰的树林中。
回廊周围皆是花草,潇潇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缤纷色,中庭周围也被花草环绕,只有中央处有一片空地,潇潇看见了,那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玉石,被绘制成了棋盘。
如果不是安闲,换作任何一个人,这么做都会被别人当成是豪民,但是安闲就是这样做了,他不但做了,他还把“雅士”一词发挥得淋漓尽致。
安闲跟在她身后,背着手慢慢踩着树影踱步,见潇潇沉默,唇角一勾,问道:“当初修筑云上居时,曾从罗定山中引水,现下春潮刚过,改天我带潇潇去看看?”
安闲一开口,潇潇就不能再沉默了,不然多不礼貌,于是潇潇开口:“云上居”潇潇笑了,转头看着安闲,眼里盛着笑意,波光流离,“也对,苍穹之下,云巅之上,也就只有这一处了。”
安闲并不意外潇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简单,潇潇的话似罗定山的流水,缓缓入了安闲的耳,嘴角的笑慢慢消退,他唤。
“潇潇。”
慢慢地,余韵悠长。
潇潇不说话,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潇潇分不清安闲的语气,潇潇只记得,在云上居前院,他的声音很沉,很沉。
“七月十四,可好?”
他知道,有些话不用他说得明白,潇潇自会明白。
潇潇不回答,不能回答,所以沉默。
安闲看着潇潇,阳光洒在她素白的衣裙上,点缀出一圈一圈的光晕来,这张令他多年来魂牵梦绕的容颜,终于不再是梦一场了。
这天午后,太阳散出一圈一圈的光晕来,安闲就站在云山小筑廊前,沉默。
季钧进来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背影挺拔,阳光照在他身上,从头到脚仿佛笼罩着一层清辉,有些孤独。
其实,安闲除了公事,私下里话并不多,因此,有人说雍洲安闲随便一句话就可以传遍雍洲,这话说得并不夸张,有一次,大师兄云宁陪同安闲见肃洲质子晏临轩以及桑南世子,他就在一旁听云宁笑着说:“刚才我闲着,就数了一下,先生刚刚跟他讲了三句话,真是抬举他了。”
季钧走进来,说:“先生,大师兄回来了。”
安闲未回头:“嗯。”表示他知道了。
云宁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见季钧出来,上前询问:“怎样?”
季军摇头:“师兄,我感觉先生最近心事有些重。”
云宁问:“最近雍城发生了什么事。”
季钧将潇潇来雍洲发生的事挑了一些重要的给云宁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总感觉先生与那位姑娘之间不简单,每次先生去见那位姑娘之后,总是高兴的,可后来便越来越落寞。”
云宁朝云山小筑望了望,眸子有些深了,他知道季钧在试探他,但他不露声色,有些事若是安闲不说,就算是季钧,也是要先瞒着的,所以,云宁说:“季钧,你在小筑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他是雍洲之主,安家家主,更是世间谪仙,他可以不老不死,不伤不病,他不缺财富权力,更不缺女人,他一句话便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为他赴死,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没有人能够懂他。有一次,顾扶偃来雍城,送来一套南海夜明珠,彼时他正在修一把古琴,看都没看那夜明珠,埋头继续整理关于修古琴的书籍,等他把那把琴修好了,却看重了装夜明珠的木盒,所以将夜明珠倒在流云居的水池子里,只要了那盒子。从那个时候起,我似乎就开始明白了,他站得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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