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玄堇师从潇潇,可谓羡煞旁人,这个旁人,自是映雪和流影,对待玄堇,潇潇极有耐心,玄堇不识字,那好,就从他的名字开始,一笔一划的教。潇潇觉得玄堇很聪明,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她,他也能举一反三。
潇潇总会想,她那个时候挺笨的,连说话都不会,为难牧北辰能把她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初夏时节,潇潇带着玄堇出门了,玄堇身量太小,穿着流影的衣服太大,穿宋祁的衣服太老气,为此闹了不少笑话。某日吃饭,映雪打量了一下他,悄悄对潇潇说:“玄堇长高了。”潇潇才想到该给他置办新衣服了。总不能一辈子把他藏起来吧?
潇潇今日总算是切身体会了冤家路窄这个词的含义了,她居然也能在“绾绣”中遇到肃洲那位小公子。
认出玄堇的倒不是那位公子,而是跟在他身后唯唯诺诺,亦步亦趋的仆从。
“十一?你是十一吗?你还活着?”
话一出口,便引来许多围观,看到肃洲晏临轩,玄堇反应有些慢,眼神躲闪。
晏临轩看看玄堇,又看着潇潇:“姑娘,我家奴隶为何在你那里?”
潇潇把玄堇拉到身边:“你家的?,你可有证据?”
“他的卖身契还在我那里,快把他还我!”晏临轩极其不耐烦。
“他唤我一声姐姐,我怎么忍心让他去做你的仆从呢,你说是吧,晏二公子?”潇潇看着玄堇,目光柔和,转头去看晏临轩时,瞬间变得冰冷。
那晏临轩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没见过潇潇,所以言语上不屑是肯定的:“莫说是他,就是你给我做女奴,也不算委屈你!”
流影在人群中嘴角抽搐:活着不好吗?非要作死!
潇潇当然不会杀他,只是面对如此挑事之人,恼怒了:“术数学得不错?”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晏临轩满脸疑惑。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不知你父亲怎么会将你送来雍城做质子,而不是你兄长晏临渊?”当初玄堇说他主人是晏临轩之时,潇潇便请流影查过这位晏二公子,所以潇潇知道肃洲晏临轩被其父宠爱,杀人放火也能放纵,又焉知世上还有“捧杀”一词?
“做质子?”晏临轩满脸不屑,“我父王说了,我出使雍洲回去后便封我做世子,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与我说话?”
那你也得有命回去吧?且不说有你兄长,就算你父同意你做世子,那还要各洲之主默认了才行,这一路风雨,也不是眼前这个纨绔能理解的,估计他还想着靠母亲一族巩固地位吧
潇潇彻底失去言语,不说了,不说了,就留他在这儿继续做他的世子梦吧。
却不想晏临轩却想起来了:“你站住,他是我的奴隶十一,你最好留下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既然都这样了,潇潇也不嫌事大,看看围观的人群:“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不客气法?”
那人气恼了:“十二,给我把他拉回去,本公子要好好惩治这逃奴!”
眼看那奴仆就要直扑玄堇,流影闪身过来,那奴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惹得人群一阵哄笑。但是潇潇却没想到晏临轩会拔剑指向玄堇。几乎同时,潇潇看见玄堇拔剑刺向晏临轩,电光火石之间,潇潇闪身在两人之间,那一瞬间,剑刺透身体的声音在潇潇耳边萦绕不去,血染红了潇潇身上的素衣,仿若盛开的曼陀沙华般妖异。
那一剑刺在潇潇的身上,也刺痛了阁楼上某人的眼睛。
钧跟着安闲走入南华居,初夏时节,空气中有流动的暖香,青石小路上,落花化蝶舞翩跹,几分璀璨,几分落寞。
绕过屏风,走进南华居内室,安闲看着半月以来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潇潇,神色莫名,如果她现在醒着,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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