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方二八,虽然比天子大一岁,但正当花季也就无人对此指摘。更加上蜀公家族对苏霜教育有方,站立坐卧全部合规合矩,落落大方。百官对这位王后均无任何多言。因为她出自蜀地,众官便唤苏霜为蜀后。
只是苏霜的容貌只能算得上长得端正算不得倾国倾城,但她体面的行为和处处得体的态度,自然散发着一股魅力,让天子对她并不苛求,宠信也不曾微薄一分。更加上是这个苏霜将天子由一个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天子自婚后夜夜留宿蜀后的宁清宫。天子与蜀后的感情日见深厚……
永徽二年,二月。
天子在清宁宫镜前大展双臂而立。蜀后绕着天子跑前跑后地绕着。
在外面准备銮驾的吴高入宫见状连忙上前说:“呦,蜀后娘娘哎~这事怎么能让您来做呢?你们这帮人都瞎了?不知道伺候娘娘?”
“吴公公,你就别责备他们了。”蜀后为天子整理衣襟,一边说:“我虽然是王后,但为自己夫君穿衣又有何不妥?是我不让他们动手的。我想自己为陛下更衣。”
“……”天子笑着抚摸苏霜的脸颊。
苏霜回以微笑于天子,伸手取来了冕旒冠,踮起脚高高捧起为天子戴了上去。
“娘娘不愧是母仪天下。是天下最贤淑的女人。”
“吴公公,莫要取笑于我,快些请陛下去乾元殿上朝吧。再不走就要晚了。”
吴高也连忙说:“娘娘,奴才哪里敢取笑您。这些日子,陛下只有在娘娘这里是开心的;朝堂上那些百官尽只会为陛下平添烦恼,让他们等等又如何?”
“呵呵……就是,让他们等上片刻又如何?”天子笑着对蜀后说。
蜀后笑着摇了摇头,转到天子背后,轻轻推着天子向前说:“陛下,您乃大周天子,当以天下百姓为重。群臣之所以敢让陛下不高兴,还不是因为他们知道陛下是个能听得进刺耳话的明君?既然是明君,陛下自当不能怠慢国事,朝议事关国事,陛下自然不能有任何懈怠。更不可不按时参加朝议。这是对百官的尊重。”
“寡人乃当今天子。要尊重,也该他们尊重寡人才是。”天子一边前走,一边说。
“哎呀~”蜀后又加了少许力度推着天子说,“那些一心为陛下打理天下的这些忠正贤臣陛下自然是要去尊敬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更加为陛下尽心尽力不是么?再说今天是我非要缠着陛下,要一个人为陛下更衣。若是这样便误了朝议的时辰,臣妾定会被百官指谪的。”
“谁敢?”天子转过身子一把抱住蜀后说,“谁敢?谁敢对寡人的蜀后不敬,寡人斩了他!”
“陛下,哪怕是玩笑,这话也说不得。”蜀后连连摇头说,“杀生乃天下之殛祸,仁君不应谈杀罚,要多讲教化。陛下上朝了~”
“听你的,听你的,寡人全听你的……”
……
乾元殿里,天子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奏章。忽然他将手中的竹简抛下堂大声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凉昌侯与泗亭侯竟然结为夫妻,这么大的事发生了月余才有想起来派使者来向寡人奏报么?”
“咳咳!”常蕴咳嗽两声,上前报奏:“陛下,至此朝廷下旨道贺也不算晚。”
“丞相,你……”天子脸色铁青……
常蕴打断了天子的话说:“陛下,西北形势虽然一直无事,但毕竟是我中央天朝兵力最薄弱之处。现在有泗亭侯与凉昌侯两人拥雄兵镇守我西北边境,正是我天朝之幸事。陛下应当下旨道贺。”
“……”
天子看着常蕴,马上知道了常蕴的言外之意。转而佯装继续发怒,对站立殿中的湜沄派来的使者说:“寡人以为与皇兄情谊深重。寡人一直视皇兄为手足。怎想皇兄竟然如此见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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