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与瑞哥儿还有些不清不楚的。”
谢夫人笑道:“老爷说到哪儿去了?那不是正好说明瑞哥儿心善吗,眼瞧着姑娘落水里,难道只袖手旁观?何况鲍家也送来了谢礼,两家人之间只当做此事没发生过,往后各自嫁娶也无碍的,只要妤姐儿愿意,其余的皆是事。”
谢知端收回目光:“家中下人随意编排主子,这也是事?”
正说着话呢,就听外面传来声音:“父亲说得是,若此事也算事,还有什么算大事?”
谢珺妤双手藏在火红色的皮草袖笼中,款款走了进来,行完一礼,看着谢知端:“依女儿看,母亲管理家事,一向对待下人颇为宽宥,纵容得有些人心都大了,不仅不好好干活,反而闲得将主子的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
“妤姐儿,这话有些过了吧?”谢夫人脸色有些不自在,她竟不知谢珺妤何时有这样的气势了:“不过是聊了几句闲话,让人罚些月钱便是。”
“不行。”谢珺妤瞧她一眼:“没了月钱,不过是一时手中稍微不便,却难以记住这个教训。”她望着谢知端:“若父亲觉得麻烦,就将此事交给我处理,说来我也算是深受其害,让我出口气,如何?”
谢知端瞧着她这幅模样,简直越来越像大裴氏,心中生出几分心虚,不愉快的挥挥手:“既然你愿意,便你自行处理。”
谢珺妤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母亲可要一同去看看?”
谢夫人哪里敢应,头疼似的捂住脑袋,挥了挥手,谢珺妤自顾自的带着人走了。
谢珺妤回了院子,先让后院和前院的几个管事将手下的人都叫到一起。
粗粗一看,约有三四十人,好在紫鸢阁的路修得宽敞,这么一来有些拥挤,但也不是站不下。
琼砂搬了把椅子放在廊下,又给手炉里换了热滚滚的新碳,这才退到一旁。
这么冷的天,站在院子里吹冷风,不少人心里都不服气,心里气不平,脸色自然难看,外院的郑管事上前道:“姑娘,府里的下人都在这儿了。”
谢珺妤不紧不慢的饮了一口热茶,琼冉低头给她擦擦嘴角,收拾妥当了,她这才将目光落到人群里。
许是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人群里有人提声道:“姑娘,咱们大伙手里都有事情,要是一直待在这儿可干不完活儿。”
“刚才是谁在说话?”
人群里你瞧我我瞧你,都默不作声。
谢珺妤也没揪着不放,轻声细语道:“我没当过家,也不知府上赏罚的规矩,可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做对了做好了,应当奖赏,做错了也必定要罚!”
见没人啃声,谢珺妤道:“刚才那人说得好,诸位手里都有事情要做,若做不完也要受罚,可如今却不是我要让你们站在这儿吃冷风的。”
她视线扫了一圈,见有人面色麻木,有人偷瞄她,而有人眼睛里闪着浑然不在意的神态。
她抿了抿唇,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也没心思纠缠:“你们今日被叫到这里,想来也应该知道原因,我也不多说了,万事只追究首恶,当日传话的人自己站出来吧。”
这时候谁会站出来?都是下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是惹怒了这个不怎么得宠的大姑娘,也比得罪了不知道何时会在背后给你下蛆的人来得好。
刘妈妈抬眼看了一眼谢珺妤,心里冷笑,夫人在府上十几年的经营,里里外外早就换上自己的人手,哪里是被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开的。
谢珺妤也不怒,认同的点点头:“这府上的谣言究竟是从哪儿传出去的,怕是也难以追究到头了,我也明白,这里里外外的,亲朋旧友的,彼此都连着亲,自然不愿意出头做人。”
这话说得就有些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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