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做得不打眼,若不是那丫鬟刚好听到人说:“……若姑娘回来,要找东西问起来怎么办?”怕是没人知道谢夫人的动作。
只是事情闹出来不好听,若被人传个私相授受什么的,对谢姑娘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
紫鸢阁如今人去楼空,不过因谢珺妤当初是用着休养身体的借口离开的,大部分不常用的东西也留了下来,院子里就两三个不顶事的老婆子守着,若谢夫人要做什么手脚容易至极。
晋玄蹭的一下坐直了身体,隐忍着怒火,吩咐:“不管冯瑞那里有多少谢姑娘看过用过的东西,都让人偷偷换出来,做仔细些,别让人发现了。”
林安猛的想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奴才明白,保证不将谢姑娘牵扯进去。”
他隐隐约约醒悟了,怪不得主子要让他给冯瑞和鲍家姑娘暗中制造机会。
晋玄又想起那日云先生的话,心中有些憋闷,他走到窗前,见碧波粼粼,白雪皑皑,一片下雪时晴的好天气,只是光线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斑驳的阴影隐藏了他的表情。
云先生对他而言,如父,如兄,如知己,这么多年来若没有云先生暗中的护持,他这样不被待见的质子,实在很难活到长大。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料到,救下他的那个姑娘,会与云先生关系匪浅。
按照云先生的意思,不愿意自己接近她的,因为自己身边的事情太复杂,就是来个心机深沉的人也未必都能兜得住,何况是那样一个有些娇有些软的姑娘。
云先生和他手里都不干净,许多想让他们死的人,最后都成了他们脚下的垫脚石,他自问,能让自己喜欢的女子也陷入这趟浑水吗?
他想,却不敢,怕弄脏了她。
“主子,谢府婚宴,请了谢姑娘回府,您看……”刘福略显胖的脸上带着几分笑,他看起来憨厚老实,但林安却暗自嘀咕:这子眼睛比自己还尖。
他也是刚才才醒悟过来主子的心思,可刘福这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将主子的心思给摸准了,这么一件事巴巴的上来禀告,可就是说到了王爷心里。
晋玄抿了抿唇,不在意的坐了回去。
半晌‘嗯’了一声,刘福和林安都没听懂,这到底是想去还是不去呀?
琼冉和琼砂托着盛装衣裳和首饰的盘子走进来。
琼砂将衣裳松开抖了抖,霎时一片霞光晃得人眼花,她有些得意的瞧了琼冉一眼,后者眼观鼻,并不理会她的挑衅。
“姑娘,谢府送来的衣裳料子太素,奴婢瞧着今日穿怕是不太合适,便将从王府带来的料子重新裁剪了,做了这件广绣流光裙。”
琼砂的手巧,加上衣料本来的底子也好,一眼看去竟是极为夺人眼目。
“这匹流光纱今年就进了两匹,圣上将其中一匹赐给了王爷,奴婢原先还以为王爷会让人将衣料给送回去给王妃呢,没料到检查的时候发现被带回来了,定是王爷授意让人装进去的。”
谢珺妤看着手指薄如蝉翼,软弱细沙的衣裳,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试问这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呢?
若真如梦中那般,最美好的年华被禁足,嫁去的人家又没人疼爱,便是天生好颜色,又有何用?
谢珺妤以前更喜欢素雅的衣裳,也喜静喜雅,但这些日子反而更偏爱华丽的东西。
仿佛她当真死过一场,看淡了许多东西。
琼砂拿出干劲满满的样子:“今日定要将姑娘打扮得国色天香,将新娘子给比下去。”
琼冉瞧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绞面扑粉涂抹胭脂……琼冉虽不大爱说话,手下的功夫却熟练又利落,不多时,镜中便倒映出一个女子娇俏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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