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变后队,又复滚滚而去。
高庆裔自然也随完颜宗翰而去。
完颜宗望一跃下马,龙行虎步,来到黎歌与完颜亶身边。
完颜亶一缩脖子,躲到黎歌身后。
黎歌也尴尬一笑,不知如何是好。
不料完颜宗望并不生气,只皱眉道“黎小哥,你要跟着我们回去吗?”
黎歌顿感犹豫不决,思忖片刻道“我实不放心他的安全。”
完颜宗望点头道“如此甚好,有话咱们回去再说。”
自有手下牵来马匹,黎歌抱起完颜亶跃上马背,打马来到郭药师身前,俯身道“郭将军,其中曲折,来日再与您细说,从义尚在驸马府,你速遣人将他接回。”
郭药师冷哼一声,并未理会与他。
黎歌暗叹一声,随着大队人马也是滚滚而去。
倚翠楼内一片狼藉,自由郭药师派人善后不谈。
却说完颜宗望将完颜亶一路护送回承乾宫,将完颜亶打发去休息,遣散婢女,只余下他与黎歌二人。
二人分宾主落座,完颜宗望呷一口茶,微笑道“黎歌,你是否有诸多疑问想要问我?”
黎歌摇头道“没有,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并无多少兴趣。”
完颜宗望闻言一愣,苦笑道“你这人这般无趣,也不知素素喜欢你什么?”
黎歌笑道“我也不知,正要当面问问素素。”
完颜宗望沉吟良久,缓缓道“我给你讲一讲大金国的故事吧。”
见黎歌不置可否,暗叹一声,继续道“我等本是黑水河流域的女真族人,当年耶律阿保机将我等先祖分为生熟两部,‘熟女真’被他打散,而后迁往辽国各地,逐渐教化,‘生女真’则被他牧养在粟末江与宁江州一带,犹如牲口一般。”
待到了天祚帝耶律延禧手上,更是变本加厉,索求无度,抢男霸女,鱼肉百姓,更是肆意欺凌我各族酋长如同家常便饭。
我父亲也是一族之长,得我母亲相助,偷偷创立女真文字,暗中联合各部,最终一统女真,向辽宣战。
天祚帝骄奢淫逸,哪里是我等对手,女真人一路高歌猛进,摧枯拉朽,最终在出河店一战定乾坤,辽灭而金生。”
黎歌闻言不禁也是胸怀激荡,抱拳道“金太祖英雄一世,令人心折。”
完颜宗望神情一暗道“我父亲虽然英雄盖世,可惜却遭天妒忌,于天辅七年,亲征燕京后,病卒于凯旋的路上,遗诏命我叔叔完颜晟继位称帝,如此才惹出这许多麻烦。”
黎歌问道“可是完颜宗干起了篡位之心吗?”
完颜宗望苦涩摇头道“初时也非如此,只是父亲身强体壮,忽然爆卒,且当时只有叔父一人随行,故而难免令人生疑。
宗干虽是长子,但他乃是庶出,只称皇子,并无夺位之心,加之二哥完颜宗峻早亡,他多次劝我夺位称帝。
可当时正值辽国未灭,宋朝又追着讨要燕云十六州,我不忍手足相残,便将他耐心劝回。”
黎歌心中暗叹,沉吟道“我见过完颜宗干,事关九五,只怕你暂时将他劝回也是没用。”
完颜宗望颔首道“若当时你能从旁如此指点我,何至于今日这般局面?”
黎歌见他眼神热切望来,干笑道“二太子莫要说笑,还请继续。”
完颜宗望收回目光继续道“太宗许是有所察觉,便将我二哥的唯一子嗣亶儿立为皇储,以做安抚。
事已至此,宗干即使心中不满,也算勉强可以接受。
可谁知太宗突然下令,大兴土木,新建上京城,致使宗干与宗翰极为不满,便又生出这许多祸事。”
黎歌不解问道“建国立都,难免之事,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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