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闻言被吓得魂飞魄散,转头一看,见左面背光处小几前竟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促狭地望着自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孩子自然便是完颜亶,完颜亶绷着脸说道“你这孩子,与二表舅说话这般没礼貌吗?”
郭从义心中恼怒,冷啍一声没有说话。
谁知右侧也有声音传来。
“郭公子,葛某也在此间,方才没机会与你招呼,实在对不住。”
郭从义回头一看,怒道“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成心捉弄郭某人吗?”
上官有琴温婉一笑,缓缓道“公子有所不知,经葛公子之口,艳天方知郭公子竟为了我一个风尘女子,苦练声乐,心下感动,当引为知己,故而相邀,何存相戏之意。”
上官艳天的话郭从义自是深信不疑,朝黎歌抱拳一礼道“多谢葛大哥美言,我却误会了你,实在大大不该。”
黎歌自不会与他计较,起身将屋内所有灯烛尽皆点亮。
几人重新落坐,上官有琴将琴弦轻轻一拨,但听声音如流水一般,今人精神为之一缓。
“不知郭公子所学是何曲调,艳天能否与你合奏一曲。”
郭从义岂有不从之理,自怀中抽出玉笛,放在唇边。
“我习练时间尚短,记不得许多曲子,只学会《高山流水》与《凤求凰》两支,但不知姑娘要选哪一个?”
上官有琴略一思忖,抬手轻轻一捻,却是《高山流水》。
郭从义侧耳聆听几息,待找准节奏,也吹响嘴边横笛。
许是太过紧张,第一个音节便差点吹爆,几乎打乱了上官有琴的节奏。
完颜亶嘴里塞满花生米,嘟哝道“好外甥,砸场子来了。”
郭从义怒视他一眼,却是再不敢张口送气。
黎歌轻笑道“郭公子,你头一次与人和曲,出错在所难免,你无需紧张,只记住景在心中便可。”
郭从义感激望他一眼,闭目聆听许久,巍巍高山,浩浩流水,果然从眼前一一闪过。
郭从义福至心灵,不自觉吹响横笛,初时略显晦涩,渐渐越吹越顺,最后笛声琴声时而如鸳鸯交颈,其乐融融,时而如劳燕分飞,泾渭分明,或合或分,丝毫不爽。
完颜亶瞠目结舌,仿似第一次认识郭从义一般。
“好外甥,竟有如此本事,委实了不起。”
待一曲终了,郭从义缓缓睁开双目,发呆半晌,忽然手舞足蹈,一跳而起。
“痛快痛快,本少爷今日方知世上竟有如此美妙之事。”
黎歌也不料他竟能达到如此境地。
“郭公子天纵奇才,尽得顿悟之机,可喜可贺。”
郭从义自是笑的合不拢嘴。
“上官姑娘,我尚有《凤求凰》一曲,现下想来,感悟颇多,欲与姑娘合奏验证,不知你意下如何?”
上官有琴蹙眉沉吟半晌,缓缓道“郭公子且将酒斟满,我与你讲一个故事吧。”
郭从义不知其意,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坐下身来等她讲述。
“却说延安府内有一商贾巨富,名叫上官豪,家资车载斗量,也不知有多少。
但他生平最得意的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此女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待此女生到二八芳龄,附近州县前来提亲的公子哥却是踏破门槛,不知凡几,但此女眼光甚高,竟无一个能瞧得上眼的。
上官豪疼爱女儿,不愿她委屈嫁人,便将提亲者一一挡在门外,如此却得罪了延安知府贾儒焕。
贾儒焕的儿子肥胖如猪,又笨又蠢,只怕连他老子的名字都不认识,偏偏贾儒焕作威作福惯了,被拒绝了几次,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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