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好汉?”
那飘忽的声音又起“你若光明磊落,为何成了朝廷鹰犬?”
却见台下第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汉子拍案而起,沉身喝道“藏头鼠辈,还不现身?”
其人高大威猛,一声暴喝犹如炸雷一般,直震得人耳膜发麻,正是佛门狮子吼。
狮子吼为佛门正宗功法,专破内家罡气,随着他一声暴喝,人群中踉踉跄跄跌出精廋的汉子来。
刘彦宗冷笑道“原来是潮音阁的鼠辈,仗着会两句腹语,便敢在天下英雄面前捣乱,简直找死。”
那汉子神情委顿,擦掉嘴角的血丝,惨笑道“潮音阁只因未将圣女供你玩弄,便被扣了一顶造反的大帽,凭你也配说老子是鼠辈吗?”
刘彦宗冷笑道“反与不反自有国法量度,岂是刘某人一人而决,来人呐,将他押下去好生看管。”
却见人群中又跃出四人,将那汉子护在中间,正是那日在山下遇到的辽东四鬼。
刘彦宗皱眉道“你们又是何人?”
那驼背老者笑道“辽东四鬼前来贺寿,可惜没了座位,心中有些不舒服要和盟主说道说道。”
刘彦宗冷笑道“我从未听说过什么辽东四鬼,不过倒是可以将你们变成辽东四鬼。”
老者哈哈一笑道“既不认识,老夫不妨给你介绍一番,老夫不死鬼,原是九玄宗的门人。”
却听那中年书生道“在下穷死鬼,原是神风门的弟子。”
那粗壮汉子瓮声瓮气道“老子饿死鬼,原在龙虎山学艺。”
那干瘦的中年妇女冷笑道“老娘吊死鬼,圣手书生正是我的丈夫。”
刘彦宗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找老道索命来了,只不知还有谁与我有怨,还请站出来,咱们一并了结。”
人群中又有十来个人跃出,各自报上名号,均是近年被灭了门的门人弟子。
刘彦宗自腰上解下青虹剑,缓缓笑道“你们来了最好,省的老夫一个一个去寻找你们。”
驼背老头呵呵一笑道“倒是想领教一下刘盟主的高招。”
凌云子不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再坐各位武林同道,谁愿意替老夫出手,将这些叛党余孽诛杀,以助酒兴。”
众人闻言均感愕然,不知他为何放着千多名弟子不用,却让贺寿的宾客出手。
只黎歌知道刘彦宗的弟子多是些花把式,只怕拿不出手。
刘彦宗见无人响应他,眉头一皱,正欲说话,却见席间跃起一个黑熊一般的大个子来。
那黑熊一把撤掉上衣,露出一滩黑漆漆的护心毛,自地上提溜起一把环首刀,哈哈一笑道“长风寨熊奎愿为盟主试刀。”
说罢踢翻小几,奔到几人身前,大喝一声,朝驼背老者当头劈落。
那叫饿死鬼的汉子自身后摸出一根碗口粗细的短棍来,一棍抽向熊奎,口中调笑道“杀人越货的黑道熊瞎子却成了武林盟主的座上客,真是好笑。”
但听当的一声,二人各自退后一步,却是平分秋色。
刘彦宗朗声道“熊当家的义薄云天,正是男儿当为,自此东北路上的绿林当尊长风寨为主。”
熊奎哈哈一笑道“长风寨三百兄弟,但凭盟主调动,无有不从。”
那饿死鬼不待他说完,又是一棍抽来,但听忽忽风响,显然势大力沉。
熊奎怡然不惧,横刀与他硬撼,又闻当的一声,二人各自后退一步。
刘彦宗忽然脸色一变,张口提醒道“熊寨主当心……”
他话未说完,但见后退中的熊奎轰然倒地,脖子上插着一把短匕。
刘彦宗瞪着那叫吊死鬼的妇人大怒道“偷袭暗算,当得哪门子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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