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皆是了如指掌?”
“二太子此问太过俗气,老夫是谁又打什么紧,且说说老夫此计胜算几何?”
完颜宗望叹道“人心算尽,确是有胜无败。只不知宋亡金胜,于阁下有何好处?”
沙哑声音略一沉吟道“你不需拐着弯来刺探老夫身份,若你信不过老夫,权当我没有来过便罢。”
说罢但听衣衫振动,显然是去得远了,外边顿时失了声音。
黎歌偷听半晌,没料到世上竟有如此精与谋算之人,直惊得目瞪口呆,怔怔出神。
半晌之后,但听完颜宗望一声长叹。
“此人算计之深,天下少有,若为宋友,则是大金之祸,若为宋敌,则是大金之福。”
金鹏疑惑道“属下一再推算,此计竟无丝毫漏洞,依我愚见,当用之,定可成不世功业。”
完颜宗望苦笑道“正因为此计毫无漏洞,我才不敢尽信,此人设此贪天大局,怎能无所图谋呢?”
又听花无颜说道“既有此虑,无须理他便是,莫要替人做了嫁衣裳。”
完颜宗望思忖良久,缓缓说道“且看他能否将种师道革职再说。”
说罢衣袂连闪,下山离去。
黎歌依旧静静俯在地上,足足又过了半个时辰,才缓缓掀开篷布。
此刻天已放晴,但见皓月当头,繁星如织,山顶之上一片狼藉。
黎歌东躲西藏,小心翼翼摸下山,循着小路,直奔后庄村而回。
待回到家中,已是卯时将近,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岳飞一人躺在坟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岳大哥,我回来了。”
岳飞喘着气道“你为何去了这么久,害我差点被他整死。”
黎歌苦笑道“宁前辈哪里去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说。”
“他等不及你,刚刚离去不久。”
黎歌暗呼可惜,摇头道“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岳飞翻身坐起,从黎歌手中接过酒坛,仰头猛灌两口。
“宁前辈传我一套拳法,一套枪法,临走又送我一套兵书,想来是不会回来了。”
黎歌打趣道“宁前辈只传我一套棍法,我便勉强能和阮语吟相持数招,教你如此多的东西,想来你已经是江湖中超一流的高手了。”
岳飞也忍不住面露喜色,将一本书塞进他怀中道“宁前辈说你小子胸无大志,便传你一套逃命的功夫。”
黎歌就着月光一瞧,见书本泛黄,显然有些年份了,书封上写着《玉环步》三个草子,笔迹苍劲有力,直透纸背。心下欢喜,将秘籍郑重藏在怀中,嬉笑道“若说知我者,非宁前辈莫属。”
岳飞轻轻一哂道“我得此奇遇,全赖贤弟之功,我欲将今日所学尽数传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黎歌忙不迭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宁前辈若有心教我,也不会将我支开,咱们皆算他半个徒弟,莫要违背了他的意愿。”
岳飞苦笑道“你若有心报国,只怕宁前辈会将生平所学尽数传你,实在是可惜。”
“岳大哥,你莫要再劝我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岳飞只好作罢,二人用烧酒将肚子勉强灌饱,倒头呼呼大睡。
黎歌酒量比不得岳飞,待他醒来,却已是第二日午时将近。
岳飞精赤着上身,在院子里高腾低跃,打熬功夫,但见拳影重重,呼呼风响,隔着老远,依然能赶到凉风袭面,可见威力非同小可。
“岳大哥,我家好好的一颗百年古树活活被你连根拔起,你且歇息一会吧,否则我这房子都保不住了。”
岳飞收了架势,哈哈大笑道“我常听师门长辈道但凡习武,当由内而外,内为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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