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笑嘻嘻的模样,看样子根本没有把这话听进去,谢灵运便也去了几分不自在,忙笑道:“既然如此,谢某以后自会谨记!”随后,又对着刘义真道,“殿下还是上些心罢!陛下三月病重时,就给殿下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侍中等一系列改任职官,又命殿下都督南豫、豫、雍、司、秦、并六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出镇历阳,但凡熟知陛下行事章程的人,都能看出陛下对殿下是何等厚待与期望,若殿下还是这般不敛心性,若陛下有什么万一,谁能保得殿下?”
郁欢了一眼刘义真,见他眉宇间没有恼恨,便也释怀,只是某处,又起了一丝担忧。
正如谢灵运所说,游真既是刘义真,那么按照前世里的走向,他会在太子刘太符登极大宝之后,不到两年就要被害而死,现在她既然知道后来之事,要不要再提醒一番?
谢灵运看来也是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现在突然就有些茫然,仿佛进了一个怪圈,根本搞不清自己重生的意义在哪,难道是老天借以让她来改变这些人的命运么?姚皇后与杜贵嫔因她虽晚逝两年,终也是去了,那么如果自己利用前世所知让刘义真避祸,结果又当如何?
她把不准,也由此更加郁闷,脸色也沉了下去。
只是,这份微沉没有持续多久,院外便有一个厮直闯而入,未至门前便大喊:“郎君!庐陵王殿下可是在这里?”
谢灵运一听,忙站起身来,刘义真也随后跟着出了门去,只听那厮惊慌失措,颤抖道:“殿下!陛下怕是不好!令殿下速速回宫!”
郁欢一惊,心知这回刘裕怕是真要崩逝了,便与刘义真和谢灵运匆匆道别,留在院等消息。
傍晚传来消息,皇帝刘裕于宋历永初三年五月癸亥日驾崩于西殿,时年六十,是日太子刘义符即皇帝位,大赦,制服三年,尊皇太后萧氏文寿为太皇太后,刘义真等众王依例于皇帝大行出葬后前往封地。
直到两日后,郁欢才再次见到刘义真,不过这回随他前来的并不是谢灵运,而是另一个陌生人,只是这人穿着的衣服和刘义真很相似,只是标称身份的远游冠换成白绡所制的练冠,衣袍换成斩衰丧服。
既然有外人在,郁欢就不便像先前那样不分尊卑,不过也没有行跪礼,只曲膝道:“殿下安好!”
刘义真明显精神不济,却也是努力挤出笑容,道:“郁柔,这是我的三皇弟,宜都王。”
“宜都王殿下安好!”郁欢再一次行礼,动作很是从容。
同时,她心里也在打鼓,皇帝大行,身为皇子的他们不在宫里守灵,怎地出现在这里?而且又带了一个王爷来。
刘义真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那身侧的宜都王却是看见郁欢不解的神情。
他的声音亦是温和有礼:“郁姑子还请不要见怪,实是本王要让皇兄带来,见见姑子的。”
郁欢听后,脸色微凝,只顿了顿,便平静道:“不知宜都王殿下有何事情要郁柔办的?”
郁欢的态度谦和温逊,却是不卑不亢,她心里实在是太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不然也不会乱中反静了。
这个宜都王,就是日后叱咤南北的宋帝刘义隆,在刘义符登极后的第三年,徐羡之等重臣废杀少帝,迫害刘义真,最后便由三皇子、宜都王刘义隆登上龙位,承继大统。
而这个帝位,便是由徐羡之推举保荐得来,既如此,面前的宜都王刘义隆便不可等闲视之。
刘义隆的身形并不如刘义真那般高颀,却也是一个翩翩少年,尤其那带着笑的眸子,凡所见之人,皆生亲近之意。听到郁欢如此之言,他却是拱手相礼:“听闻郁姑子为医道妙-手,本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郁姑子随本王入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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