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没有一点儿想要停的意思,原本美丽的黄昏变得有些孤寂。
迎仙客栈虽然偏僻了点,但是一点也不小,里头有饭馆、厨房、天井、小院。
客栈里几乎已经坐满,角落里还有一张空桌,常玄点了一坛酒几个小菜之后就把斗笠和蓑衣放在桌子上。他身后背着一个粗布裹着的木匣,四尺长,一掌宽,他卸下蓑衣后重新把这个木匣背在身上,这看上去并不轻的木匣就这样挂在身上,哪怕是吃饭,他也和这个木匣寸步不离。
中秋已经过去了几天,下雨的江南还是有些许的凉意。
客栈的大门被狠狠地推开,门口的两人没有过多停留就直接冲了进来。
“大白天的你他娘的关什么门!信不信老子把你这破店给拆了!”来的是两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边上还跟着两个下人,正慌张地给那两年轻人擦去鬓角的雨水。
“两位爷,因为下着雨,小店内又坐满了,所以掌柜让我把门给关上,没想到下着雨两位公子爷还会来小店,实在是折煞小店了。快快里边请。”店小二阿树上前慌忙陪笑道。
“哼,最好今日的菜合老子的胃口,不然有你好看。”说话的人是一个胖子,也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因为满脸的横肉把眼睛挤得小小的,所以看上去有些像是歹人。在这让人烦躁的雨天,他本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泄在女人身上,而不是来这个地方。
“是是是,小店的饭菜包您满意。”店小二还是一副赔笑的脸面,说完就匆忙朝着常玄跑去。
“秦文韬,这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玩的?我还以为什么地方,我再也不听信你的话了。”那个胖子颇为不耐地说道。
“林兄,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扫过兴了。没想到今天这里居然坐满了,还是在这样的下雨天。”秦文韬也是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精瘦,可能是呼喊惯了,所以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戾气。“你是没有尝过这里的味道,今天绝对是不虚此行。”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朝柜台的掌柜扔去。
偌大的客栈,挤满了人,却没有多少声音。
“这位客官,您还是让一下吧,得罪了这两位公子爷,可就完了,别说您,小店也会给连累了,您就行行好,挪个位置,今天您吃这些小店给您免了。”店小二心中恼怒不已,好说歹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不让位子。
雨越下越大。那两个年轻人朝着角落的常玄走去。
“怎么回事?”秦文韬向店小二问话,但是眼睛却是盯着萧恪,并且大方地坐了下来。
“这”阿树眼睛瞥向萧恪,故作有些不知所措。
“快滚,老子话不说第二次。”林顺翔颇为不耐,好像随时都会动手打人。
天色已经暗下来,客栈内有些昏暗,沉闷得让人不自在。
这样的日子,待在家里是最舒服的,常玄也是这样想,他不喜欢惹事情,但是事情时常找上他。
常玄的蓑衣斗笠已经被扫落在地,地上还有散落的菜肴。
偌大的客栈,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往这边看。
店小二阿树,很喜欢招待这样的客人,很不喜欢招待像常玄这样只点几个小菜的客人。因为贵客伺候好了,还是有一点点油水的。
阿树走到常玄旁边悄声道:“客官还是先移步吧,这几位客官是本地的大户人家的公子爷”
阿树本以为常玄应该也是会识好歹的人,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应该都有了家室的人了,不会再去惹事。可惜他想错了,萧恪他虽然不爱惹事,但是却看最不惯仗势欺人的事情,何况这个事情还是发生在了自己的头上。
“好说,只要这几位公子爷跪下给常某人磕几个头,喊上‘三声爷爷饶命’,什么事都好说。”常玄把杯中的最后一杯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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