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音再回大厅时,宋氏正拉着岳家姐的手拉家常——
“梓荷啊,齐光他不懂事,说话做事不周到的地方你多担待些”,宋氏面带笑意的安慰道。
这位岳氏姐的母亲与宋氏出嫁前是好姐妹。若非看重霍氏家底还算殷实、霍琛人也温文尔雅,岳梓荷的母亲绝不会有与霍家这个残废结亲的想法。
“姨母言重了,大公子看重仕途,梓荷能理解”,岳梓荷道。
“他啊!哪儿还有入仕的机会!”宋氏说完这话,心中一紧,忙转移了话题,“你放心,在婚姻大事上姨母不会由着他胡来。”
岳梓荷含羞,掩面娇嗔了句:“姨母”便低下了头。
看这情形,宋氏心中的算是松了口气。尽管霍琛对岳梓荷态度冷淡,但好歹这姑娘一心在霍琛身上。只要岳姐还有心,这桩亲事就不怕不成!
霍音进了大厅,笑岑岑道:“岳姐,别来无恙啊!”
岳梓荷给霍音行了一礼,“二公子安好。”
宋氏一见霍音气就不打一处来,“有客人在,你娘没教过你要避讳吗?”
不提锦娘也罢,提起来,霍音对宋氏仅存的几分礼让也消失殆尽。外人不知道偏房为何会着火,霍家人还不知道吗?
“还真被夫人说中了,我娘走的早,我就是个没有礼教的浪荡子弟”,霍音毫不客气的顶撞道。
“你……你!”说不过霍音,宋氏冷哼了声,不欲再与霍音胡搅蛮缠,拉着岳梓荷的手就往外走,“梓荷,咱们走。姨娘昨日新得了一对簪子,瞧着你戴正合适。”
岳梓荷应了声,冲霍音微微屈膝后与宋氏一同离开。
霍音没追上去,大声嚷着初见程珏时他唱的那几句戏词——
“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原来都是假恩情。”
霍音这话意有所指,宋氏与沈梓荷听后皆面带冷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说这话,霍音心中自认为是有些对不起霍琛的。他是醉心功名,却不是薄幸之人。用这话来提点岳梓荷,十分合适但也无疑抹黑了霍琛一把。
“你倒是学得快。”
程珏突然出现在霍音是他万没想到的。霍音侧身,折扇一挥,分外潇洒,“琬琰兄这是特地来寻我?”
废话!不过,程珏还是面不改色道:“迷路了”
死鸭子嘴硬!霍音知他撒谎,却没点破。
方才,霍音特地嘱托管家将他送到自己的房间,管家怎么可能让程珏走丢?
眼下,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多半是管家告诉了程珏自己与宋氏不对付,生怕自己吃亏才让程珏来寻他。宋氏要做慈母贤妇,自然不能在人前过分为难霍音。
“我带琬琰兄去个地方”,霍音说完,折扇一收,走在了前面,程珏紧随其后并不多问。
昨日没仔细看,今日才发现霍音走路多多少少有些瘸,想来该是前几日罚跪的缘故。
霍音带着程珏进了个门,里面一切东西都被火烧的黑乎乎的。
“我娘就死在这场大火中”,霍音道。
程珏在霍音的背影中看到了些许没落,微微有些晃神。
须臾,霍音转身,面带笑意的问道:“琬琰兄对此处可有印象?”
程珏围着那些发黑的木椽子转了一圈,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
得了他的答案,霍音心中有点失落,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给程珏讲述了自己时候与兄长在院子里发生的趣事,仿佛只有这里给他带来过欢欣。
“回去吧”,霍音道。
程珏点了点头,跟着霍音回来他的房间。
回去时,管家正在院子里候着,见霍音回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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