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他身上酒气够呛:“爷喝多了,长洢给爷沏杯茶。“
说得好听,眼里分明是不屑。穆璟见着就觉得厌恶。
她拎起茶壶,穆璟张开修长的手指覆住杯口,会意,没倒。
“上次欠爷支曲听,爷今日想听什么“知道客人难缠,耐着性子问。
琵琶就靠墙立在他身侧,顾长洢伸手去拿,却被穆璟拦住,他动作太快,大约是不小心碰倒了琵琶,好巧不巧,啪的一声,裂了。
顾长洢脸一下子黑了,她猛地立直身子,心里气的冒火。但不一会儿又像是变了一个人,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猜那是冷笑。她柔声说:“也还是直说喜欢什么吧,长洢好投其所好。“
她眼里有媚。
即便是在不施粉黛时,那些也全藏在眼角眉梢。
旁人总觉得书寓温婉胆小,平日里见人唯唯诺诺头也不抬,可抬眼你就知道,她眼尾狭长微挑,弧度柔和又凛历,自光从不闪躲。
红衣披身的时候她就像个妖,眸子能摄人魂魄,早看淡了红坐纷扰。
他挑眉“本王喜欢你这副身子,给吗“
顾长洢突然觉得害怕,没来得及后退就被他一把揪到面前,没站稳,跪倒在他膝前的地面,紧接着感到只大手从后背划向她的衣领,唰——裂帛之声传来,凉气猛的袭来,在后背游走,可她的身体燥热,顾长洢两只手被反扣在背后,反抗不过他那份力气,只好拼命弓起身子,蜷缩得连头也不敢抬,丝毫没有了先前清高的样子。这副狼狈的模样穆璟才觉得看着顺眼,女人不就该卑躬屈膝吗
还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才知道怕。顾长洢颤抖的厉害,过了好久才平息一点,她从乱糟糟的发丝里抬起脑袋,眼睛泛红,泪珠还在眼眶里打转:“爷放了长洢吧。“她声音软了下来,有几分乞求。
穆璟行军打仗,两个月来没碰过女人,大王设宴时倒是专程送来了几个绝世佳人,可穆将军这人偏偏就是死要面子,冷着张脸不要,弄得人家姑娘尴尬,他自己倒是在朝廷树立了副心无旁骛只念政事的君子模样。
可那梧顷王到底有多风流谁不知道,都城上下的年轻姑娘都对王妃的位置虎视眈眈。他嫌青楼太脏,平日里睡得也是有点门第的姑娘,完事儿了又不认不娶,姑娘家里有怨也没法儿,毕竟谁敢得罪这王上都护着的大功臣。
尉氏是第一个赶在朝廷挑他事儿的人,动摇了他在王上那里的威望,不过这是后话了。
眼下他就只想忙活一件事,低头看着跪在脚边的顾长洢可怜兮兮,突然身上燥热难耐,也顾不得平日里挑女人那股矫情,穆璟一把把她从从地上抄起来,三两步走到榻边把她扔上去,顾长洢一下子就慌了,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她动手打他也无非像是在挠痒痒,于是她张嘴就咬,在他脖子上留下一排血印还死不松口,穆璟估计也是喝酒上头不怎么清醒,生气就挥手把她摔在榻上,顾长洢脑袋被震得懵了好一阵。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哭的声音太大,引得有人推开了房门,她还没来得及遮掩身子,就听见穆璟大喝一声:“滚出去!“
顾长洢听见房门再次被关上,趁着他吼人的空当,她抓起床头的脸盆就朝他甩过去,里面乘着的半盆凉水泼了两人一身。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整个脑袋也是木的,没听清他低声咒骂了句什么,只知道他是清醒了,彻底没了兴致,停下来了。
穆璟起身整理好衣服,拎起茶壶掀了盖儿就一饮而尽,顾长洢确实吓得不轻,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还抽嗒着停不下来。
穆璟没好气的吼:“你哭够了没,快给老子再添点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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