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我已经回到了家。
我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法事祭坛摆设的正中央,旁边摆着一个香灰坛,里面落了满满一层灰,还有一支香在慢慢燃着未熄灭。香灰坛的右边地上放着一堆已经燃得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像是衣物之类的残渣。我起身走下这怪异的地方,才注意到这祭坛竟然是摆在我家院子里面。
院子里点着明火,在这样的夜里竟比白天还亮上几分。
我走下来,看到歇在院子里面的的小鸟小蝴蝶们,顿时倍感亲切,它们也很惊喜的样子,纷纷飞到我的身边,有的停在我的手背,有的停在我的肩膀,还有的停在我的尾巴?尾巴?我才发现我的本体居然也长出了尾巴,不过这尾巴似乎有了点变化,之前还是青色的泛着一些细小疙瘩的样子(那些小疙瘩翎杵有跟我说过是未成形的鳞片),而现在小小的疙瘩变成了薄薄透明的一层覆在青尾上,已经有了龙鳞的雏形了。
我兴奋于这种变化,因为尾巴的成熟让我发现自己的力量也有所提升。
只是微微刺痛的魂体仍在提醒着我我的魂体中了海里的毒仍是有影响的。
我在空旷无人的院子里面四处打量,却并没有看到汪婆婆的影子。
“汪婆婆不可能会将我的身体放在院子里面不管的人,她是比谁都在乎我的身体的人了,难道是出事了?”我自言自语,然后又问了在院子里面玩耍的小蝴蝶。
有一只小蝴蝶飞到我的指尖,说:“刚刚小蚂蚁过来炫耀说它在储藏室喝了汪婆婆的血,说那血可甜了,喝了会长大,我刚刚看到了,小蚂蚁确实变得好大,小蝴蝶怕怕,那不是我熟悉的小蚂蚁了。”小蝴蝶说着,话语中有些哀伤。
我听见这话,顿时急了,汪婆婆一定是受伤了。
我拖着尾巴急冲冲向储藏室方向赶了过去。
赶到的时候,触目惊心。
一群黑压压的蚂蚁顶着硕大的身子已经占满了整个屋子。最小的也有茶壶大小,最大的已经跟茶几一般大小,它们的眼睛发着红,像一只只不知餍足的猛兽舔舐着地板上源源不绝从汪婆婆手掌上流出的鲜血,有的还爬上了汪婆婆手掌的伤口上,啃噬着,将那伤口撕扯得破败不堪。
“畜生!”我大吼一声。看到没任何挣扎之力的汪婆婆躺在那里,任这些魔鬼毫无怜悯地当着她的面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我的眼泪就无法自控。那是我的汪婆婆啊,从小便亲我爱我最在乎我的汪婆婆!她善良,温柔,总是一脸慈爱看着我,摸我的头,然后孜孜告诫,从没让从小便没有父母陪伴的我感觉到孤独,她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我狠狠一甩尾巴,将那些变异的蚂蚁甩至墙壁上,地板上,和任何我能看到的角落,我心里只有一样想法:我要杀了这些侮辱伤害了汪婆婆的恶心的生物。
大抵是感觉到了我,躺在血泊中的汪婆婆艰难地抬头对着我的方向,露出一个宝物失而复得的欣慰而又显得十分惨淡的笑颜。她的脸布满冷汗,苍白地比汪婆婆最爱的冬雪还要白。虽然不能视物但平常活动异常灵动的兽瞳也变成了青色,蒙上了一层薄雾一样,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瞳色。
虽然这些变异了的蚂蚁数量奇多,但是大多只是空有庞大的身体,但行动和力量却连刚吃饱的肥猪都比不上,我一尾巴扫过去就能扫死一大片,所以立谈之间我已经将他们扫荡地干干净净。有些慌不择路想逃起来的小蚂蚁,它们跑到洞穴却发现笨重的身子已经无法钻进去的,我也直接扬尾立下,将之拍死。
褐色的身体残渣和蚂蚁内部未消化完全的血迹溅得屋里屋外到处都是,一眼望去,竟没有一处完全没有被脏污染到的地方。
“璃茉,你回来了!”汪婆婆撑起身子想站起来。
我赶紧扶住她,哀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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