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门口。
“叩叩,叩叩”,翠桑抱着小苏木站在了温府的大门口,伸手抓住了大门上的饕餮门环,敲响了门。
只听“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穿着青衣,眉目秀洁的小厮样的男子,那人缓缓地走到了翠桑的面前,微微颔首道:“请问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翠桑忙朝那小厮笑了笑,从怀中翻找了一番,掏出了一份书信,递给了那小厮,道:“还请劳烦一趟,将这份书信交给温恒尚书,还请他过目之后,让我进去,替我家夫人有事要嘱托,多谢。”
“是找我家老爷吗?还请姑娘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回。”小厮伸手,接过了书信,朝着翠桑点了点头,便关了门,转身向着主院跑去。
那青衣小厮跑到了坐在主座上与一位头戴高帽的男子谈笑风生的男子的身旁,恭敬地将先前翠桑给他的一封书信递了过去,并对着那主座上的男子一番耳语后,便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静候。
坐在次座上的男子见此,便一甩袖,站了起来笑着拱了拱手,友好地说道:“看来温兄是有家事要办啊,既然如此,舍弟便不再叨扰了,还是先一步告退了。”
“抱歉啊,扫了余兄的性质。”主座上的温恒也站了起来,伸手拱了拱手,面上带着歉意的说道,“那,便来日再聚吧,等到那时,我定会与余兄一醉方休,可好?”
“好!好!如此,便这样说定了,我便只等温兄的邀请了。”余澎爽朗地哈哈大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小南,去送一送余兄。”
“是。”小南领命,便领着余澎离开了。
温恒摊开了那封书信,目光快速地在纸上滑动着,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地锁得越来越紧了。温恒一甩袖,脸上顿时便满是悲痛,他紧紧攥着书信的手关节处泛起了白色,手也在微微地颤抖着,他猛地将头低垂了下去,面上早已便泣不成声地悲吟道:“作孽啊作孽啊。”尔后,他便又迅速地抹了抹眼泪,佯装镇定地转头,连忙对着那小厮摆了摆手,吩咐道,“快!快去请那位姑娘进来!”
望着小厮快速转身跑开的身影,温恒不住地叹息了一声又一声:“梓榆啊梓榆,我可怜的表妹啊……”
这些话正巧被这快速跟着小厮赶来的翠桑听见了,她连忙地,也不顾有其他的什么礼节了,只是急切地跑向了温恒,跪在了他的面前,眼中含泪道:“这位,这位可便是我家夫人的表哥,温恒老爷?”
在得到温恒肯定的回答:“我是。”之后,翠桑便只是怔怔地泪流不止,在好一会儿才止住之后,便抱着怀中的小什么留恋地看了一会儿后,心疼地亲了亲她那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儿。翠桑像是艰难地闭了闭眼,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因为跪地的时间有些久,她不小心地踉跄了一下,又迅速地护住了怀中的小小人儿,稳住了身形,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温恒的面前,将怀中的小苏木交给了他,又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对着温恒磕了一下头,对着温恒说道:“温恒老爷,这位,便是莫梓榆夫人的独生女,苏木小姐,不过,日后,还请您对外称苏木小姐为少爷吧。而以后,苏木小姐,哦不,苏木少爷,就交给老爷了,还请老爷多多关照。这,也是夫人的遗愿,多谢了。”
“不不不。”温恒连忙上前了一步,扶起了翠桑,道,“是我要多谢姑娘才是,要不是姑娘特地从雪域北境跑来了京城,将小苏木转托给了我,又带来了莫梓榆表妹的书信,我,我这么一个做表哥的,竟然,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惭愧啊惭愧……唉。”
翠桑见温恒如此之说,便也有些于心不忍了,正待她要上前安慰,便见温恒只是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便又再次缓缓开口,慢慢说着,渐渐地陷入沉沉的了回忆之中,面上也顿时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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