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北戎诸位王爷、国师、左丞脱脱、右丞赤木、定北将军、靖北将军、安北将军等人齐聚金帐。除了国师之外,只有哈塔奇和珀耳赤知道南朝龙方薨逝之事。哈塔奇和珀耳赤尚未到,是以金帐内的诸位王爷、左右丞和各位将军都不知道所议何事。
北戎的金帐便如乾坤殿一般,乃是最高的议事之地。说是金帐,不过是一座金色的圆形宫殿,仿造北戎的毡包构造,用砖石结构。北戎最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落,便在毡包中议事。不过,后来北戎的一代代君主雄才大略,北戎的封疆不断扩大,竟也是效仿中原设置了各种官职。官职的增加,原有的议事毡包已经不能满足需要,后来便修建了这样的一所金帐专门用来议事。这也便是历代北戎大王想要南征中原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不止想要南朝的富庶之地,还想要南朝君主一样的绝对权力。因为在北戎,大王虽然是最高的首领,但是在大事面前尚不能乾坤独断,需要议事。这从座位的安排之上就能看出来,南朝的王上是高高在上的,臣子是在下的,除了个别大臣外,都是站着的。但北戎却不一样,北戎的金帐里王上和臣子是一样的,都有座位,而且座位是呈圆形的分布的,只有在金帐的地方留了个口子。南朝的乾坤殿虽然也是议事场所,王上却有绝对的权力。
诸人到齐之后,就听帐外传来了一声马嘶,侍卫在帐外大喊,“大王驾到!”
当下有人推开了金帐的大门,胡擎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哈塔奇和珀耳赤以及另外两名侍卫。
金帐内诸人纷纷起身,将右手放在左胸口纷纷对胡擎行礼,“见过大王!”
胡擎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正对房门的大王之位上,左边是太师,右边是左丞脱脱,太师的旁边是右丞赤木,然后接下来是各位王爷,将军,哈塔奇站在胡擎背后。珀耳赤却是只能站在金帐中间靠门一点。
见大王坐下,众人也都坐下。帐内诸人当中,有的此前也曾去过南朝,俱是由珀耳赤接待,所以认识。看见珀耳赤在帐内俱是不解,毕竟按照珀耳赤的级别来说,还不到议政的级别,不过也有的人大略猜到了今日所议之事必定会与南朝有关。
“珀耳赤,将镇南将军密报讲与诸位!”胡擎见众人坐下,当即尽入主题。
“是,大王。国师、诸位王爷、脱脱大人、赤木大人,诸位将军,小人乃是镇南将军帐下斥候营百夫长珀耳赤,受镇南将军所托,星夜兼程,昨夜已将密报呈于王上……”
“珀耳赤,直接说正题!”当下左丞脱脱脸色不悦,直接打算了珀耳赤的话。
胡擎心下不悦,珀耳赤乃是受自己的命令将密报讲与众人听的。如今珀耳赤话还未说完就被脱脱打断,无疑是等于打了胡擎一个耳光。不过胡擎却并未表现出来。
“是,脱脱大人!”珀耳赤看了一眼胡擎,见胡擎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日前,南朝王上龙天病逝,雍王龙轩战死,四子龙轩即位,目下正在举行国葬!”
“什么?”当下帐中数人站起,靖北将军安琥似是不信,“珀耳赤,此消息你从何得来?你可知道欺骗大王乃是诛族之大罪?!”言语之中竟是有一丝威胁。
“安琥,稍安勿躁!”胡擎见安琥直接出言警告,心下不悦。
“哼!”,安琥见自己被胡擎当场呵斥,冷哼一声,闷闷不乐地坐下。
“各位大人,南朝王上确实已经病逝。小人在南朝帝都为我北戎谋生,消息自是比各位要灵通一些。而且镇南将军派出的密探也已证明此事,是以派出小人星夜兼程将消息送回!”
珀耳赤的意思很明显,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镇南将军,毕竟镇南将军乃是大王胡擎的外族表弟。
“珀耳赤,你退出帐外等候!”胡擎大手一摆,让珀耳赤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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