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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一声:“因为我想和你同睡。”
季子衿接着在心里默念“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嘴上却是极其清淡的“哦”了一声。
毕竟这个世界对于女子婚嫁的年龄和现代是不同的,她当然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否则她倒像是个神经病了。
云祁没忍住笑了出来:“挽儿,你今日格外可爱。”
“大年初一头一天,我不和你计较。”季子衿颇为大气的表达了自己的胸怀,看得在场的宫人也是忍不住地笑。
云祁去御书房时照例带上了季子衿,他身旁的宦官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他们都知道长乐郡主这个主子在他们陛下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在季子衿看来,云祁真的是一名贤君。他忧国忧民,为国为民。
哪怕是除夕前几天本该属于他的休息时间里,他也在翻着以前的折子寻找问题。
他给了所有人的休息时间,却没有留给自己。
就连今天,大年初一的清晨他也是用了膳直接进了御书房。
季子衿觉得那个所谓的女主实在是十恶不赦到了极点。
靖国天子为国为民,百姓安居乐业。这一个从上到下都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国家,女主却非要推倒重建纳入自己的版图。
战乱意味着什么,百姓流离失所、居无定所。可江颜的目光只放在了那个至高位上,仿佛在她眼里,只有得到了那个位置她才是真正的一个女主一般。
季子衿捧着一卷书安静的坐在云祁旁边陪着他,云祁将所有歌功他登基以来的折子都看了一遍。
“每年年初一都要听他们将我做过的事反复歌颂一遍,还觉得实在有些承受不来。”云祁好笑道。
季子衿毫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季子衿反而有些习惯了。
“那你不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吗?”季子衿挑着话头故意噎他。
“……”云祁一时无言,他翻开了另一本折子,不同于其他奏折的内容让他来了兴趣,“可算看着一个不一样的了!”
季子衿也有些好奇,居然会有人不在年初一进折子的时候夸云祁,真是特立独行啊!
然而她一偏头就看到了那本折子后面的印章,她又默默无语的把头转了回去。
拿着暗卫递得折子也能这么来劲,恐怕也就云祁做得出来了。
云祁将折子递到了季子衿面前,季子衿不解的看着他。
“你会感兴趣的。”云祁示意季子衿看奏折。
季子衿也不再扭捏推辞,接过了奏折,只一眼她便惊呼出声。
庆国老皇帝风烛残年,在家家户户举杯同庆欢度佳节的夜晚,老皇帝没有撑过最后一个除夕夜,一命呜呼。只留了一道遗诏,将江山交给了端王肖桢。
满朝流言纷纷,肖桢虽然能耐民心都不差,但到底不是太子。庆国不像靖国不立太子。庆国的太子从一开始就定下,可老皇帝的遗诏中却将江山给了肖桢,实在让众人不解。
肖桢手段高明,居然能让太子在众人面前解释是自己不愿成为储君。
肖桢也不计较那些非议的人,反而大加赏赐,这样的怀柔手段,也逐渐让那些有非议的人说不出话来。
肖桢的帝王之位也是无人可以撼动的了。
季子衿看着奏折的寥寥数语却将庆国一夜之间江山易主的消息描绘地淋漓尽致。
她合上奏折看向云祁:“皇帝哥哥怎么看?”
云祁皱了皱眉:“这肖桢,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他甚至可以预感到肖桢登基后几国之间将要面临的风波。现在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似乎不会太长了。
季子衿知道云祁话中含义,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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