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角被泪水浸湿,一串泪珠从眼眶里滚了出去,原来,我一直努力克制的情感,现在一经触动就怎么都克制不住了。他用掌心接住那串泪珠,倾下身体吻住了我脸上刚从眼眶里落下的泪,他柔声说:“嗯,是甜的。”
“杨希,我好想你……”我看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一开口,还是失败了,眼泪就像绝提了的水库,不断地奔流而出。
“初梅,现在,我们不用再分开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好好保护你。”
我知道,他说的绝非石宏我的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是真心真意的。我的泪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誓言而停流,因为我太想念,太感动,狂点头,也仍是哭泣不止。正当我还要在哭得厉害些,将这些年对他的思念,这些年我所受的苦都哭出来时,我的唇被他吻住了。这个吻仿似是穿越了千年,这十几年来,我们都等得太辛苦,从希望带绝望,从绝望到希望,我们终于重逢了。方才我们考得非常近,对方的脸上有多少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这一吻更将我拉回了前世的记忆,这熟悉的感觉更让我流连忘返,甚至无法自拔。
我惊愕于突然吻上我唇的陌生男人,我一把推开他,恶狠狠地看着他,正要一巴掌扇过去,他却倒在了地上。我心一软,气全消了,他刚才若不是帮我挡那一下,那现在倒下的人就是我。
“你怎么样?能撑住吗?”我上前去蹲下身关切地问。
“你不生气啦?”他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不忘调侃我。
我白了他一眼,语气转为冷淡地说:“看来你伤得不重,谢谢你刚才救我。”说完我便将他扶起来,问:“能走吗?”
“能。”他艰难地说出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足像个铁血英雄。
我要送他回去,他却说自己没有家,这个人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方才若不是他,我早就被打得半死了,现在我能毫发无损,也是对亏了他。他既然不想回家,估计也是怕家里人知道了担心。我叹了口气,只好将他安置到我的住处了,把他身上的伤处理好了再说吧。
我扶着他回到我的公寓,让他脱下上衣趴在沙发上,我拿来药酒准备给他上药并按摩背上被铁棍打伤的地方,疏通淤血。
“这房间里就我跟你两个人,你不会想趁着我受伤相对做什么吧?”他这话让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刚才那一棍子还是打得太轻。我没说话,没好气地一手按住他的肩头,可能是扯到了被打伤的经脉,他痛得嗷嗷地直叫唤。
“活该!”我没好气地说。当即也不多耽搁,倒了药酒在手掌里,在他被打伤的背上就是一通乱搓,我用了最大劲儿,也不管他是否疼得撑不撑得住。
“喂,你这女人能不能有点良心,我刚才才救了你呢,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
“说让你明明不能打偏要逞能的?再说了,我让你救我了吗?”我虽嘴上不饶人,但手上劲儿却轻了两分,又说:“你背上的伤挺重的,要不还是去医院做个ct看看吧。”
“不用了,我骨头硬,伤不到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打你?”
“我是个律师,昨天帮受害人赢了一场官司,那些人是被告方顾来的人,他们也是想泄愤。”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以为只有警察和记者是最危险的职业,没想到律师也需要冒着生命危险。”
“我看你也挺适合高危职业的,抗打。”我不冷不热地说。
他噗呲笑出声,看来是适应了疼痛,也调侃道:“谢谢你的夸奖。我叫杨希,是上海复旦大学历史系的大三学生。”
复旦大学?虽然跟我不是一个系的,但也算是我师弟了。还是个大三的学生,小屁孩一个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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