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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颜之本以为木媛之昨日那个架势,怕是要消沉一段时日的。岂料早晨醒来时候,便看见木媛之生龙活虎的坐在主厅里陪着父母用早膳了。

    “哥哥早。”木媛之率先看见木颜之,毫无规矩的在座位上问安。众人对她的行为习以为常。木颜之倒是好奇她的态度:“我还当你会消沉一阵子。“

    昨日用膳之时,木颜之便和木知云方玉容二人说了木媛之昨日之事。但看她如今的样子,全然没有木颜之口中所说的兴致阑珊的模样。

    “我昨日不过是累了,何故要消沉?”木媛之打死也不承认昨日失意之事,只道是木颜之误会了。木颜之见此,也不再多说。

    今日的考核众人皆可前去观考,木知云与方玉容自然也一并前去。今日的御射可骑自己的坐骑,木家兄妹便先行一步,御马前去。兄妹二人的马一黑一白,一公一母;是方玉容的弟弟,他们的亲舅舅去边塞跑商时带回的良驹。

    木颜之的那匹月白母马性情温顺,名唤踏雪;木媛之所御的墨色公驹性烈,取名追月。

    舅舅将两匹小马驹从边塞牵回来的时候,兄妹两个也就半大一点。舅舅原本还担心两个孩子驾驭不了这匹追月,岂料性烈的马驹遇上倔强的媛之,死死揪住了马缰不肯下来,竟让他品出了木媛之几分御马的天赋。

    可惜当今圣上重文轻武,木媛之御马再有天赋,肚子里没点墨水,照样被全京城的人耻笑是草包。

    木颜之想起小时候兄妹两个随舅舅去草原上狩猎,木媛之高高束起的头发,驾着刚培养起感情的小马驹。那时候木媛之的五射之术不算精湛,常常放空箭;但是她弯弓盘马,朗声大笑的样子却是十分好看的。

    她是自由的。木颜之心里这么想。她不像是生长在中原大户人家的千金,不该是拘束在深宫长院里的小姐。如果是生在游牧民族,她应当是十分快乐的。她这么的自由洒脱,无拘无束。

    时至今日,木颜之看着马场里身着红色御马装的媛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天生就适合穿这样的衣服,和她的灵魂如此相配。她瘦小的躯壳里装着的是一个本就该热情高涨的灵魂。

    随着钟声的敲响,木媛之似是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

    因书院中的学子大部分均是高管达贵,许会御马,但极少驾车;故而行舟书院与如一女学皆是将御车之术更改为御马之术,并将其与射箭一齐考核,更是大大增大了五射的难度。

    所谓五射,则是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一般来讲,学子并非军中军官,平日考核也是看环数而论,但若是遇上旗鼓相当的学生,那夫子们便要从五射而论。

    御射考试分组进行,学子所用之箭事先抹上了不同的彩墨,以便事后夫子批红所需。而木媛之又与李月儿一组,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马场疾驰,御马平稳,弯弓有力,在官家女子中实属少见。

    木媛之所架的追月与木颜之的踏雪不同,两驹相较,踏雪是登山良驹,稳重有健,可体态轻盈行数百里山川;追月是草原霸王,御风而行,短距离之间的速度可堪星落。踏雪无痕,追星赶月,名字原是来源于此处。

    木媛之较李月儿快了几步,逢靶必射,四矢连贯,矢矢相属,箭头发白。与往日相比,是从来没有过的成绩。

    她的箭术是舅舅启蒙的,方家的庶子,方昭。是个性情洒脱的浪子,木媛之幼时寄住在外祖家,很是喜欢这个小舅舅。与其说是二人性情想象,不如说木媛之的性情很大一部分都是受了方昭的影响。

    舅舅曾告诉她过,射箭容易,御射难。射穿靶子最为简单,以静射静;猎禽次之,以静制动;逐禽最难,以动制动。

    ‘若是万物皆动,想要射中,得需弯弓之人心中自静。’方昭捡起她虚发的箭矢,‘你心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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