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怕是捱不过去的。”
隔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那件事,谢一脸平静,神情语气都十分郑重,不像是单为了叫傅桢放心才这么说,最后轻轻叹息,“嘉亲王是个让人敬重的人,可惜世人对他多有误会。”
傅桢一时怔住,想起那个守护在官家身边,总是含笑待人的英俊男子,心中也觉惋惜。翁翁曾说过当年嘉亲王初至京城时的盛况,陇西李氏子弟,出身名门望族,年少英俊文武全才,人又温柔和气,京中少年男女无不趋之若鹜。还说他若非后来同官家成婚,当是出将入相的绝顶人物。
“所以,这些人证物证还是交给阿竹带回去更妥当,也更快,我可做不到日夜不停加急八百里。”谢站起身,对傅桢拱手道,“你我难兄难弟,还是继续在此共同甘苦,傅大人不嫌弃吧?”
傅桢忍不住笑,“不嫌弃不嫌弃。”
两人遂就秦凤路之事商议着写了份条陈,一块交由阿竹带回京。
……
寺中饮食自有规矩,喜也不敢随意走动,只要了只红泥炉在廊下烧水以备沏茶。
燕回被傅桢派去接齐先生和长安等人上山,院子里便只有喜姑娘一人。
英世子在月亮门外徘徊了足有一刻钟,终于下定决心迈了进来。
“世子。”喜提着蒲扇站起行礼。
英世子略一点头,“喜姑娘在忙吗?”
“婢子不忙,世子有什么吩咐?”喜将蒲扇放在板凳上,屈膝问道。
“我心中有一事不解,想向喜姑娘请教。”英世子说着,躬身行了一礼,“望喜姑娘为我解惑。”
喜连忙让开,不敢受他的礼,只道,“婢子受不起,世子尽管说。”
英世子轻咳一声,双手背在身后,道,“喜姑娘可知,你们姑娘不为何愿嫁人,我不是说我,我是觉得她似乎从未有过这个打算,她……是有什么顾虑么?”
“我们姑娘……”喜张了张嘴,本想反驳我们姑娘怎么就没打算嫁人了,一想,却又说不下去了。
若叫傅大人知道这两人在背后研究这个,肯定觉得冤枉,她怎么就不打算嫁人了,她从八岁就打算好婚后生活了,她就只是……还没找到合心意的结婚对象罢了。
英世子不知,喜也同样不知,两人神色郑重地坐在板凳上,喜给英世子沏了杯茶,扇着炉子回忆说道,“我从六岁跟着姑娘,似乎的确从未听姑娘说起过,就连对哪家公子表示好感都没有过。”
“宁越也没有吗?”英世子不信。
喜撇了撇嘴,“姑娘说起宁三公子就只有嫌弃,不过是很亲近的那种嫌弃,就像是时候阿娘嫌弃我笨。”
“那别人呢?谢方臣?楚拙言?”
“谢公子……姑娘说过一次可惜,楚公子么,倒是提起他娘子更多。”
“对了,”喜一拍脑门,“姑娘说过她好喜欢英大姑娘!”
“姑娘说英大姑娘有侠气,又快意潇洒,叫人看着就心生欢喜,若她是个男子,一定娶英大姑娘为妻。”
英世子,“……”
说到英大姑娘,喜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我想起来了,姑娘说过一个人好,说他善良敦厚,体贴包容,若为夫君,定是佳偶。”
喜兴奋地对英世子道,“就是姑娘说她若为男子一定娶英大姑娘那回说起来的,是了,姑娘说的是吴国手家的……呃……”
喜掩住了嘴,英世子叹口气,“我姐夫?”
“呃……是。”
英世子想了想阿姐的信中提起姐夫都是怎么说的?
笨?蠢?死心眼不会说话?手无缚鸡之力,连只狗都能把他吓白了脸?
却能在遇到危险时,挺身而出挡在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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