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走,但是毕竟刚出来,在家中也休息了一个下午,好歹也算是精神饱满,凭着年轻,文台愣是一个人走了一天。
然而,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随便找了颗树爬上去,准备对付一晚上的时候,噩梦来临了,是的,噩梦,不是比喻,也不是修辞手法,真正的噩梦来临了。
刚入睡不知道多久的文台,很快便遇到昨天在家中午睡时一样的情况。
高明扭曲着肢体,满是血污的脸上,却带着狰狞兴奋的笑容,拿着那把曾把他开膛破肚的长刀,疯狂的砍在文台身上,明明是梦境,可文台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肌肉传来的疼痛、哀嚎、恐惧、乞求被拯救的渴望。
然后,文台便在痛哭惨嚎中惊醒,手脚踢蹬中,栽下树去,差点没背过气。
之后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睡,费力的在黑暗中爬回树上,孤独的等待着黎明的曙光。
这样熬了一夜的文台,天一亮,便急不可耐的跳下树去,然后脚步虚发的向着昨天定下的目标走去,只是这一天的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因为没睡好,天气又热,毫无胃口的他,又是一天没吃东西。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文台便在噩梦、赶路、吃点东西、噩梦、赶路······中度过,
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何况文台这种身板。
在某一个烈日当空的中午,文台昏倒在了路边。
当然,这次却也没有倒霉的那么彻底,在那昏迷的过程中灵魂出窍,成为一只飞鸟,然后在空中找寻方向······好吧,感觉这样反而是一种倒霉。
那天,文台昏迷在路边不就,就遇到了一队路过的商队,然后就被‘好心’车队主人,那个个子不高,黝黑干瘦,笑起来有点猥琐的商人给救上了车——在文台醒来后交了一个银币的入队费、医药费、伙食费······之后。
好吧,至少路上不用那么辛苦与孤独,下一次昏迷有人看着。
在向猥琐商人打听到,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个青云城附近,而这城里有个大贵族——三皇子后,文台便愉快的跟着这个商队在路上奔波了二十几天。
这一路上,一开始文台还幻想着一段奇妙的艳遇,或者一场美丽刻骨的爱情,最不济,哪怕是与车队中的某几个人相识相知,成为把酒言欢的至交兄弟也好,可是没有,一切都没发生。
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闲,会去幻想路上遇贵人,那些车队的伙计每天都很忙,那些跟队的路人对陌生人保持着警惕——甚至他们对于文台是看不起的,一个刚刚成年就带着钱到处乱跑,连目的地都没规划好的牛犊,有什么好交往的?
而文台本也不是什么外向健谈的人,甚至,有点敏感的他,很快就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不屑,再加上内心深处,隐隐的骄傲,于是,他便比九林村时更加的孤僻。在村子里,还可以和家人交谈,与乡邻打招呼,在这个商队里,他几乎不开口,这样一来,他便几乎成为了一个透明人。
近一个月的奔波,文台的钱花的莫名其妙,到商队抵达目的地时,文台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钱。
然后便也只能在问清方向后独自来到了青云城。刚刚那五个铜币的入城费一交,文台身上也就还剩下一百个铜币。
不过,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而如今向着成功的大门,已经向他开启了一道缝隙,只要成功成为三皇子的食客,那的几个银币还不手到擒来?
却说文台踏入青云城之后,便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城门为了让车队过往,也不,但走过门洞后,宽阔的街道,拥挤的行人,以及两侧两三层高的木楼,都让他有种来到了一个新天地的错觉。
“喂,臭乞丐,要么快往前走,要么就闪边去,站在大道中央,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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