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多余的话。

    林苍等人也从头到尾没问过多余的事儿。

    哪怕是秦歌度过了逼宫事件，正式成了大先生的事情，也是在回到书之乡的时候，在城墙处听城卫队的人说的。

    所以，林苍不知道昨日议事的事情。

    他也不相信在逼宫事件中自己选择漠视之后，秦歌还能大度的放过他。

    但很快，他就收到了来自柳平过的示意。

    两人多年同行，从十二三岁跟在先代大先生身边开始，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

    两人之间的默契十足。

    于是，只是对了一个颜色，林苍便明白了，柳平过是在告诉他秦歌说的都是真的！

    居然……

    为什么？

    真的如此善良吗？

    刹那间，林苍心底有些复杂。

    他和柳平过之前可是乐见秦歌被逼宫的，可如今，秦歌成了大先生非但没有记仇将他们卸任，反而还仍然委以重任。

    真的是他们俩不可或缺吗？

    不是的。

    世间，谁都不是缺之不可的，哪怕是被书之乡视若神明的先代大先生死去之后，这不也很快就有合格的继承人出现了吗？

    书之乡不还是在照常运转吗？

    他们俩若是被罢免的话，也同样很快就会有合格的、甚至比他们俩更出色的队率出现的……

    所以，秦歌这么做是为什么？

    而在林苍满心复杂的时候，秦歌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轻快的弧度，一种由心的喜悦散发出来。

    这一次满足林苍的需要而获得的正气，竟然比之昨天柳平过还要多。

    正气1200！

    比满足柳平过需求时，整整多了四百正气！

    此时此刻，秦歌脑海中源典上记录的正气，再次突破了一千，达到了1653！

    这一千六百多的正气，至少又可以让源典组织一个理论了。

    或许，可以试试原始战火中记载的图腾炼体法？

    就在秦歌这么想着的时候，林苍和众人都感觉到了秦歌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由衷的开心！

    那种由心而发的情绪是没法进行演示和假装的。

    而这也证明，将柳平过和林苍留任，是秦歌内心最真挚的想法，而不是出于某些阴损目的的妥协！

    至此，一度以为秦歌只是逼不得已才将两位队率留任的陈见雪，彻底茫然了。

    她忽然发现，所有事情都跟李儒师哥说的不一样！

    四位宿老则捋着胡须，眼中赞叹。

    柳平过满脸感叹之余，心中的心结彻底放开了。

    林苍在这瞬息间不再复杂。

    他直接单膝下跪在地，满脸郑重和严肃，仿佛很多年前他对先代的宣誓。

    “林苍敢不为君效死力！”

    全场寂寞。

    尤其李儒，这瞬息间，李儒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捏得指节泛白，就仿佛当日躲在门背后听着众人讽刺之言的秦歌。

    秦歌先是讶然，接着却是摇头：“林队率，你须记住，不是为我，不是为了某一个人！”

    “而是为了书之乡！”

    “或许在将来，还要为了人类！”

    “为书之乡三百余人以及书之乡之外还可能存在的所有人类！”

    林苍和柳平过皆是如遭雷击。

    这是……

    这不是当年先代对他们说的话吗？

    这不就是蕴含了先代大先生毕生梦想的话语吗》

    虽然不是逐字逐句的一模一样，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一模一样的！

    林苍心底越发感动，也越发后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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