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见他如此,也只叹一口气,他摸了摸任梦生的脑袋,道:“总之你记着,这辈子我任远认定你了,除你之外谁都不稀罕。”
任梦生抬眼,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片刻,任远又道:“不过说这李昭雪,倒真让我没想到……”
任梦生道:“她近日来我这儿,也确实没有对我不利。”
任远一笑,问他:“梦生,你觉得她,比姜芸如何?”
“温良许多……”
“不……”任远眼睛一眯,勾唇道,“是聪明许多。”
任梦生抬眼看他。
任远与他对视,眉尖一挑,问:“不是么?她才来宫里多久,便叫皇奶奶,你我先后对她生出如此好感……她洞悉着我们每个人的偏好,以退为进,深藏不露。昨天我去她房里,虽说她嘴上说与我分床,可我见她妆容明丽精致,衣着考究,分明是早做了准备,要真心对我没有肖想,何必行此一举。她昨天那么一遭,为的是使我松懈,生出好感--呵,试问,这样一个识大体又美丽的女人,有几个男人见了不记挂在心上?”
任梦生一惊,而后细想,又深以为是,对这样的城府,生出一丝惊惶,他道:“照你这样说来,李昭雪此人,不可相交……”
“这正是我要说的,”任远满是担忧地看着任梦生,继续道,“人心险恶,不可斗量,倘若真有人要害你,当真是防不胜防。梦生,此后,便不要叫此人进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对外宣病。此后她要是安安分分便也算了,要是敢整出些幺蛾子,叫我抓住错漏,便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任梦生听罢,点了点头。
此后,任梦生也确实对李昭雪有了提防,可万事都有疏漏的时候。
消寂了两个月,李昭雪忽然又登门拜访。任梦生原本决意将她拦在外头,可她说有急事,就差给任梦生跪在外面了。
任梦生再狠了狠心,派人传话道:“若真是有急事,去找太后娘娘,找我,也帮不到你什么。”
李昭雪听了,不再有话,当真是一提裙,跪在了门前。
任梦生听了,心头略急,他再派人说:“李昭雪,你跪在外面没有用,不多时太子就要回来,得见此情此景,定会不悦的。”
李昭雪淡淡道:“昭雪顾不得这些了,四殿下若不肯见我,我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起来的。”
听着她如此决绝的话语,任梦生心头也一惊,略略思忖,任梦生暗道:便放她进来一次,我与她隔远,碰也不碰她,总不会出什么事吧。另一方面,派人去找了任远。
任梦生终于打开门出去,见李昭雪一副颓然模样,眼睛都哭红了,见任梦生出来,神色悲恸地喊了一声:“殿下!”
她说着,便要站起来,去拉任梦生。
任梦生被惊得往后一退,所幸显子去把李昭雪扶住了。
任梦生见她哭哭啼啼,也觉得这副景象被人看去不好,便轻轻道:“进屋去吧。”
李昭雪擦了擦眼泪,跟着任梦生进去了。
路过窗檐,兀自停下来,摸了摸凤啼的花瓣,感慨道:“这么长时间没来,这花儿已经开繁了。”
任梦生看她一眼,没有应她的声。
李昭雪走过来,在一张椅子上规规矩矩坐了。
任梦生叹一口气,道:“有什么事你就先说吧。”
李昭雪道:“求四殿下救救我家父亲吧!”她说着,便又要跪。
所幸显子将她扶了,任梦生几多疑惑,他道:“你家父亲怎么了,为何要我来救?且不说我能不能救得了,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父亲是谁,我统统不知道。”
李昭雪神色悲恸,她坐好,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再几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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