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动弹,身后即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其扯飞出去。直摔了数丈远后,他掉在了之前被其手刃的殁者旁才停住。令他愕然的是,只见这些“尸体”像泄了气的皮球,眨眼就变成了祭奠用的纸人。敢情刚才自己一路砍翻的净是些剪纸女红,这可真是羞煞死人了!
同行的三人忍不住放声大笑。章邯讽刺道,“恭喜屠国尉又立战功,国尉武艺高强,直把那纸扎浆糊杀得片甲不留,真叫末将佩服!”屠睢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在心里殷切问候了章邯列祖列宗十八遍后,满腹狐疑地站起来自语道,“奇怪,我明明砍的是血肉之躯,怎么就成了纸扎的了?”
任嚣不屑道,“蠢货,连龙女施了障眼法都懵然不知,难怪会被人摘脑袋。”
屠睢听罢暴跳如雷,“闭嘴!休再拿我脑袋说事!该死的南蛮猴子,狡猾难缠得很,一看他们我就来气,我巴不得把他们统统杀光才解恨哩!”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时,广场三面入口缓缓走进了六位身着彩衣的姑娘,一直走到台阶上的少女两旁才收住脚步。见那少女忽然身映霞光,气质高贵如坐云端,六位姑娘则北辰星拱似的侍立其侧,凛然而不可侵犯,王离心里已明了八九,讪然道,“我以为此番察勘神鬼不知,却是自欺欺人。看来神主早已恭候多时,还将我等凡夫戏耍一番了。”
紫衣姑娘呵斥道,“呔,那厮所为何人?竟敢亵渎圣地、扰乱宗庙,还不速速报上名来,跪求神明恕罪!”
四人不敢怠慢,俯身拱手道,“大秦末将章邯、王离、任嚣、屠睢拜见百越之主苍梧龙女陛下,祈愿神主光耀日月,万寿无疆!”
黄衣姑娘冷笑道,“这转世重生的厉鬼好不傲慢,见了神祇竟不下拜!”
章邯见神明责怪,双手翻开斗篷露出乌黑锃亮的铁衣,言之凿凿道,“禀神主,秦人风俗,将士出征只拜大秦天子,且恕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至于非我大秦之神祇,行拱手之礼可矣。”
黄衣姑娘不以为然道,“你左一句大秦右一句大秦,你可知大秦已亡两千多年了!如今九州再无六国,亦无戎狄蛮夷,普天率土而统论以华夏,尔等执着有失偏颇!”
任嚣辩解道,“吾亦知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然君命天授,龙脱于渊,吾等驽钝承蒙皇上不弃再次起用,自当誓死效忠执鞭马前。”
神主道,“帝君既有通幽复生之能,尤教众多散仙真人所不及,又闻其纵横捭阖,天下烽烟四起,敢问诸位将军不随其鞍前马后却千里迢迢来此敝舍,为之何事?”
王离道,“天下之于皇上已不在眼里。且虽天增益其大能,然终究有西归一日。末将等人正是奉帝君之命前来拜访,只为寻求那长命无绝衰之仙术。还请神主不吝赐教。”
紫衣姑娘听罢火上眉梢,“好一个拜访相求,既是如此为何刀杖相加,还恣意伤我黎民性命,妄图弑杀神明!”
屠睢早已按捺不住,咆哮道,“咳,你们还跟这些过气神祇啰嗦什么!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次就是来打个招呼,你好生准备好仙药金丹之类的劳甚子,待皇上起辇巡幸至此时亦可齐眉献奉。不然……”他冷笑起来,凶相毕露。
“不然怎样?”神主握紧了双拳。
“凭皇上之力,莫说是这弹丸小城,纵是百越河山亦可落尽红雨。瑶池、蓬莱,殷鉴未远。告辞!”
听罢,六位花仙恨不得要将这狂徒生吞活剥。神主却道,“将军之教,定当谨记。然妾身也有话语请代为转告帝君。想我百越虽无中原、江南般物阜年丰,层台累榭亦是方兴未艾,唯此土著之民血气方刚、桀骜难驯依然,虽势单力薄,若妄加干戈也是不惧死的。还有,奉劝将军你好不容易安上脑袋,莫教它轻易又丢了。好自为之,不送!”
屠睢见她反唇相讥戳中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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