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挣扎不痛苦,死时就像睡着了那样宁静。那伽璘真国师大喜,却对我道:'你果真是奇才,你便留在宫中伺候皇上,做太医院使吧!皇上不会亏待你的。我见他食言,好似被雷击中,急得大骂大闹,可是被他身边护驾的几个武士按到在地上动弹不得。小裙,我那个时候急得用脑门咚咚撞地,差点一头撞死。但想日后也许有机会逃出去,便屈服了下来,一面修学医术,一面寻机逃离。只是内苑戒备森严,我又不熟悉宫中道路,擅自逃离谈何容易?几番找借口出宫,却总是计划败露。”
南宫媛道:“盛罗,你为人太老实,又不善长作伪,总是叫那些狡猾的人看出来了。”
李盛罗道:“是也。每次计划败露后,我都会被罚打一顿。那个时候,我每天都有一个迫切的希望!”南宫媛道:“什么迫切的希望?”李盛罗道:“就是希望中原义军能攻入大都来,颠覆元庭,我便可乘乱逃脱了!”此言一出,众皆赞同一笑。其时元末,中原义军百揭而起,每每常有危及京都者,李盛罗这一想法,倒非荒诞不经,异想天开。
李盛罗道:“义军没有盼来,倒是有一个人来了。那个人是少年公子哥儿,圆成大师,那人就是你的拜把子兄弟许夙。”
柏坚听他说到了许夙,立时盯住了李盛罗。李盛罗见柏坚表情专注,更加详细到:“我记得很清楚,那天许夙是和国师等人一起来到太医院的。许夙双目红肿,面容憔悴,像是刚死了什么亲人那般伤心难过。”柏坚暗忖:“像是刚死了什么亲人那般伤心难过?是了,许夙伤心难过自然是因为我一剑刺死了李香紫姑娘,他一个伤心难过干脆就做了白莲教大叛徒,和元蒙国师厮混在一起,沦落为朝廷的鹰犬爪牙。他将当年白莲教在颖州准备起义的军机秘密泄露给了元军。之后,鞑子的大都皇宫就成了他第二个家。”哀叹其朝秦暮楚之鄙。
李盛罗道:“许夙对国师道:'国师,朝廷历来有榜:告发乱臣逆贼者,大封厚赏。我不要封妻荫子,只希望国师允我在中原建立教派,供奉在下心爱之人。'那国师沉思,道:你如此爱怜珍惜一个子死去的人。老衲深感肺腑,我便允你在中原开山立柜,也好为皇上做个眼线!'我听得明白,对许夙道:'许公子,你是堂堂汉人,却贪图私利,做一只狗不成。'他对我叱道:'这里是皇宫,你在此做甚?不也为朝廷效犬马之劳吗?'我道:'我是被他们诓骗来的。'他哼了一声,仰头道:'香紫已经………我还在乎什么?'他的那句'我还在乎什么'是”喊着嗓子说的,说完之后,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光像是禽兽的眼神。”柏坚心下亦黯然。
李盛罗道:“那国师道:'许公子,在中原开宗立派,不仅劳师动众,而且费银极多,必须启奏皇上,才可批行。你随我来!'说完二人离去,大约个把时辰复转回来。许夙的嘴角挂着惬笑,脸上的红肿看起来消退了不少。那国师对许夙道:'皇上既已恩准,你便带齐了工部人马,库拨银两去办吧。'许夙指着我道:'这位元药王神医,在下须得一同带走!'那国师道:'这个人必须留在太医院中,还有很多用处。换个人随你带走吧。'许夙怒道:'我不惜声名,报效朝廷,立下大功,求赐一名太医难道过份?'那国师顾虑着他是为朝廷卖命出力的人儿,道:'好吧,你我不必为此伤了和气,皇上面前我定措辞美言,你即刻去吧!'许夙没好气的道了一声:'如此多谢了。'他点了我穴道,把我带出了皇宫,一路南下。我觉得我自己好比是一块肉被一只狗整天衔着,心乱如麻。我们到了这里的芙蓉山,他才停止趱赶。一路上我见他表情忧虑,似乎担心着什么事。到得山脚,他担忧之色愈加强烈。他把我背在肩上,兴冲冲的向山腰飞奔。到得山腰,他口中发出啸声,啸声过后,从旁边不远处草丛中一个身着黄袍,脸蒙金皮面具的,帽插翎羽的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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