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淌宋人的血液却无论如何也变换不了,我等虽武功低微,但亦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理,岂能为一时富贵,效一蛮夷外族为主子,而屠戮自族父兄母妹?”
群豪听得岳飞这番话正义凛然,无不拍掌叫好,有识之士都感到大义不能以富贵交易。
“岳将军好义胆忠心,好口才,好不儒腐,好不识时务。”方耕道长声大笑,声震山谷,道:“大金帝国,虽崛起荒寒之地,然而自阿骨打起,至今二代帝王,天资英纵,有造福万民之志,当今皇上登基以来,施行宋制,重用宋人,文修武备,国势蒸蒸日上,雄踞天下,反观南宋朝廷,赵构徒有其表,宠信黄、汪奸臣,昏庸犹过其父,视中原百姓如弃敝屐,满朝文武只顾逸乐自肥,乡野盗贼四起,有志英雄惶惶惑惑,天下大势,顺之昌,逆之者亡,诸葛孔明愚忠汉室昏愦之阿斗,以天纵奇才,倾国之力,六出祁山,劳而无功,孔明一死,蜀汉覆灭,今日之赵构与昔日之刘禅又有何异?而蜀汉有诸葛,南宋连一个李纲也留不住,武经郎一九品官,自保尚不暇,还谈何恢复中原?”
岳飞正色道:“方先生所言差矣,眼下虽金强宋弱,但我大宋子民仍十倍于金国,宗泽虽死,然忠义之士仍数不胜数,韩世忠、刘光世等良将仍枕戈待旦,若皇上召令北伐,各路大军齐发北地,岂是区区金国十余万军所能阻挡?飞不能奢望代代有唐太宗、宋高祖,而我大宋陛下年轻英锐,仁孝爱人,飞不敢比诸葛孔明,也要效他尽忠报国,死而后已,若如前辈一般,纵然武功天下第一,权贵齐天,也是寄人篱下,遗臭千年。”说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方耕道望着岳飞,眸子神色不知是敬佩还是鄙夷。
岳飞又道:“飞因前辈身受株连惨祸,托庇于金国,其状可悯,其情可怜,以礼相敬,而前辈一代高人,以九思立命,存天地忠义,与一族之恩仇,孰重孰轻,还请前辈三思。”
方耕道惨然道:“老夫身负戳族之恨,与赵氏哪里还有忠义可言?亦无武经郎化仇雠为兄弟这般胸襟。”在背上解下一柄长剑,他身着青袍,拔出剑,剑刃亦是青色。道:“听说武经郎创了一套岳家枪法,昨日又杀了老夫一名弟子,今日不听老夫之言,执意要做宋室忠臣,老夫今日要向岳将军与中原豪杰讨教一把中原武功。”他知道势难说服岳飞,便要以武功慑服群豪。群豪想:“他今日要独挑中原高手,在场好手少说也有一二百,千仞、青松更是出众,只怕岳飞不用出手,这方耕道武功再高,只怕累也要累死了。只是这样一来,即是杀了他,未免胜之不武,传扬出去,江湖上传言中原武林恃多为胜。但逐个上去挑战,谁又是他对手?”
方耕道笑道:“你们放心,你们虽然人多,也未必能打死老夫。老夫三年未来中原,正想见识中原英雄的武艺。”
群豪听他如此托大,顿时一片刀剑出鞘的声音。人群中已跃出岳云、张宪和楼观台道观的青松道长。方耕道名头实在太响,三人不约而同出来与岳飞一道抗敌。青松看着旁边两个后辈,道:“贫道与方先生也算是同辈,两贤侄先让贫道与方先生过两招吧。”岳云、张宪知道自己武艺不及青松,看他不愿倚多为胜,便躬身退了下去。
青松抽剑出鞘,道:“久闻方先生创下九大绝技,又以剑法第一,青松先向先生讨教剑法。”方耕道微笑道:“好说。”青松长剑划一个弧圈,脚踏中宫,刺向方耕道胸口,出剑之疾,即使李信的“骐骥驰骋”也不过如此,方耕道一动不动,至剑尖逼胸,群豪眼见青松一剑就要将方耕道穿心而过,这时方耕道手中长剑弹弓似的激弹而至,两剑尖在自己胸前数寸相交,叮一声轻响,弹出一朵又白又青的的火花,惊险万状。众人只感到这一剑就像要刺到自己胸口一般。李信看得清楚,方耕道这一招正是任思明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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