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识汉字,司滦正是教会了她汉家文字礼仪,由是也得到重用。
他性子不好杀戮,更喜欢读书写字,钻研毒术医道,因而虽然在五毒教中身居高位,却少有出手,只是经常出谋划策而已。前文所述,古休领五毒教时,势力横压天台寺,这其中便少不了他的计谋。
毕竟后者强虽是强,可一个动辄恼怒之下冲入中原闹得一通的家伙,要他来管控如此大的宗派组织,当真是强人所难了。
后来古休退位,司滦便也顺势而走,便隐居在这村落附近的毒谷当中。
他与古休交好,那老家伙便是经常过来串门打秋风,前些时日,可不就将他的泷袖给拐了过去,说是没事挑弄着玩,也不知会不会还回来...
本来想着便如此寄情于山水之间,这般如隐士般过完后世,也是潇洒,不曾想老便老了,偏偏又起事端。
青守低眉垂首,面上隐隐有泪痕挂着,“未能保我五毒教基业,青守有愧...”
“与你无干...”司滦吐出一口浊气,抬头望着木屋顶端,一时无言以对。
绿袍老蝎、花背老蛤二人叛离,当真出乎意料,纵然是司滦听到这一消息,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五毒教教主之下,乃是五毒主各自辖制一部毒众。
绿袍老蝎、花背老蛤、赤衣吴公、蓝衫檐龙,同他青手蛇医,皆是同古休一辈的人物。
彼时古休打出五毒教声势,正是他们五毒主辅佐左右。
后古休退身,他也随之隐退,但还有其余四人在,继续辅佐现任教主,也就是那苗女的丈夫。
“若是银袖仍在,那两个老小子,何敢动了这般念头!”
心里暗自道得一声,司滦面上略有些叹息之意,当年那个回首一笑百媚生的苗女,终究是早早逝去了。
古休,你这老小子,纵然是踏入中原灭了那两派,又有何用?人即已去,终究还是回不来了。
嵇邳你这小子既是潜心钻研毒术,又有何用?
自家妻子身死,便是终究无力,为此以求精进,却不留神将身家性命与五毒教基业都丢了去了。
世事变幻,实在难料。
饶是以司滦读书养性至此,也不禁长叹一声,“既如此,古休如何说法?”
青守双拳攥紧,咬牙道:“我五毒教众,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血债,当以血偿!”
“他那老家伙,也要亲自动手了么?”司滦目光有些怔怔,他们已经多久没有动过手了,已经许久许久了。
这个江湖,他们真的还熟悉吗?真的还能回复往日光彩吗?
他古休只身入中原,一夜毒杀两山千人,可还能再现?
他司滦自己纸扇摇动,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奔袭天台寺之事,可还能再现?
“那三基教,势力如何?”
说道这里,青守便更加惭愧,“以我二州为基,听楚掌门所言,前些时日已经灭了天台寺满门...”
司滦不禁惊愕,回想起当年那佛门高寺当中大和尚,以一杆禅杖立得山门在,金身立地御敌万千之态。
“是么,我等当年做不到的事情,竟然是被其人做到了...”
“这么说,那三基教主,也当真是个人物啊。”
“师傅,这是不同的...”青守不愿自堕心性,硬着头皮道。
“如何不同?”
“彼时慧念禅师自在,以开阳金刚身立守山门...”
“现在天台寺便不是佛门八寺之一?便没有开阳境的高僧镇守?”司滦淡淡的看了这弟子一眼,摇头道:“不愿落人之下自然是好的,但事实在眼前,如何不敢承认?”
“不如便是不如,纵然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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