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十多人,出来已不剩三四人,且都是身有刀砍剑伤,当真凄惨。
至于其余刀匪,自也是不去击那锥首之人,自侧面而杀入;可但凡如此,对敌之弟子或则退居阵中引其入瓮、或是坚守阵脚,旁侧或本阵之人挪移融扩期间。如此林林总总,但凡是刀匪去击这阵型,必定遭陷其中;但凡是陷入其中,少则也是重伤而出。
彼处,戚胄甲已然是惊愕的看着眼前,双目不知何时浮上泪光,指及颤颤道:“这便是戚将军之阵法...”
他激动不已,面色潮红,为楚升介绍道:“那人人步伐,称之为‘鸳鸯步’;六人阵型,乃是称之为‘鸳鸯阵’。临近两阵,那必定是处处严丝合缝的,一者为‘鸳’、一者为‘鸯’,鸳鸯相融为十二人阵,唤作‘雀鸟阵’。”
楚升也是看出了些许精妙,这持刀、持剑者排布称不上高明,但彼此之间步伐挪移,手中刀法剑势却相互应和,配合得当巧妙。寻常若是以为取来六人,四人持刀、二人持剑便以其方位排阵,必定就落于表面了。
这真是看似简单,却内里自有乾坤在。
眼下分明是攻取不得了,众刀匪方才破了千众之敌,这厢口竟然在一二百余众面前撞了个头破血流,心中除了惊恐,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忽的,一年岁较长的刀匪似是看出了些门道,忽的以倭语叫道:“首领速退啊...这是戚氏军!”
所谓戚氏军,不过是对戚将军麾下军卒的称呼。这自然是大名鼎鼎,甚至是老一辈刀匪头上难以抹去的阴影,杉浦鬼守赫然回头,喝问道:“不可能...便是戚家都在往昔被我等屠灭,哪里还有得什么戚氏军!?”
“确是如此啊...”那老刀匪指指点点,口中道:“在下虽然也未曾亲眼所见,但曾见过家中长辈偶然所得戚氏军军械!”
“戚氏军卒武器皆是特质,您且看他们所持长刀,可不是与我等剑具相仿?这唤作‘戚家刀’,其刀尖身同厚,弧长而刃窄,刀尖如月勾,刀刃起镐线,刀背立栋线削栋,甚至可斩我剑具!”
“彼处所持剑,皆是剑身更短更窄,挥舞更加疾便,为求救之于急,刺之于速,辅之戚家刀立阵。刀击剑守,我等着实破之不得!”
杉浦鬼守面目抽动,但思虑再三,他也是不得不忍痛这老刀匪的判断,当下恨恨的挥手,以倭语喝道:“走!皆走!”
言及语罢,其人拖刀便走;后续刀匪也早已是力疲,眼见首领都扭头离去,纷纷是抽刀而走,轰然便散去。
这自然是一个大好时机,若是可能,只需坠尾击之,必定能留下他七八人之数。可彼处只有这些人手,那些州兵虽然多,又只是溃兵不足以依仗,众人虽然心中抱憾,但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群刀匪扭头离去,不敢前往追击,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机。
匪来又去,众人旋即也不再停留,他们都是江湖人,自然没有身份去收敛溃兵,是以干脆便选择视而不见,而是兀自转入磐安城中去。
说来,戚胄甲本是军尉,他是有这身份的,但其人似是隐隐已有退出军伍的心思在,言语间多是对南境军备的痛心疾首,自觉又没有能力挽救局面,整备军卒,干脆便选择了退居而离。对于他们溃兵,他也自不去理会,反倒是随楚升一行人而走。
一路之上,那戚胄甲自然是迫不及待拜访两峰掌门,彼此出身同处,三人倒是很快便谈笑甚欢。
他似至于去处,以楚升所见,也应当是要往龙鳞峰、龙须峰上去,投奔牛得海、戚自怡这两位往日戚将军麾下军卒。
楚升本来在乱兵当中救下其人,是打着收为己用的心思在的,但毕竟人心不可违,楚升也只能将这心思按捺在心中,不置言语。
至于龙鳍峰李开畅、龙齿峰古坚白,其二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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