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升心间似有所觉,便蓦然睁开了双眼,起身拾起一直便都是放在身侧的长乐剑,抖了抖衣袍往外出去。
“咔擦...”
机括转动,这由鲁泗水设计的简易密闭石门由此慢慢上移。
正所谓天不生诸事不通者,人各有所长,便是鲁泗水虽然一身武功平平,但在机关术方面造诣已是高深,也不没了他家门。
也正是因此,这小子便和他那仆从一同被楚升留在了山中,方方才从尺木山中脱逃,便又掉入了龙首峰火坑里修筑屋檐瓦舍及各处机巧暗室,只能说他命该如此,也正好是对口的,楚升抓住他便来用。而他偏偏又是借了楚升的手才得以脱逃,正所谓世间最难还的便是人情,何况还是这救命的情义,他纵是心里不愿,还提心吊胆后期又遇到尺木山上相仿的事宜,被楚升兔死狗烹处置。可为顾全声名,这人还真就一心扑在这上面,赴难而行。
鲁泗水当有大用,楚升一边在心中权衡着,他当然不会像那吴谨侗一般手段粗鲁,但也有百种方法,让鲁泗水上了他龙首峰的贼船,便不好再落船而下。
便也就是这心思转圜之间,石门已然大开,楚升眸子一眯,不由得按紧了手中长乐剑,一时抿嘴无言。
“掌门...”邢之南便是站在一侧,几似如芒在背,他心中明晰,若是对方有心下得狠手,自己怕是连一合都抵不过。
当见到石门开启,他心中一边是担忧,一边又是长舒了一口气,面色犯难的上前,低声道:“这人便言来寻掌门,只是所来非善,我等阻之不得...”
他还要再说,但那剑客已然是上前一步,左手暗自掐得一个剑诀,来意已是不问自知。
楚升面色不动,只是冲着剑客平静点头,淡然道:“你便是要寻我的?”
“正是...”剑客语气生冷,气机已然随身而动,但始终秉礼未曾动手。
“那便稍待少许...”楚升随意的点了点头,面上佁然不动,便冲着邢之南道:“贵客来访我峰,可有失礼之处?”
这话当真是来的摸不着头脑,邢之南与那剑客都不禁是愣了一下,他硬着头皮道:“未曾...也是未曾有失礼之处。”
剑客虽然秉持有杀意而来,但也是个知礼的,不然登峰之时便已然抽剑杀人了;见到楚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中也不由得是暗赞了一句:若不是你我之间自有血仇,倒是不妨结交一二也是好的...
不过,那便留的全尸罢了,也算是以作敬意。
楚升自然是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只是依旧又寒暄问了几个问题,反倒是真似看不出来其人来意般。目光落在剑客身上衣襟破烂,便要让邢之南去取新衣来;瞥见他身负有创伤,就又从怀中掏出疗伤药奉上,倒是惹得这剑客自己颇有些讪讪之意,只得是硬着头皮道:“楚掌门,不必如此,在下只为一事而来,办完了事情自然便走了。”
“阁下为何事而来?”
“正为取你君子剑项上头颅而来!”剑客双眉一竖,背上长剑气机勃发而动,跃鞘而出便被其人抓在手中。
楚升顿了顿,面色依旧不改,只是冲剑客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当明了。”
言罢,他转头望向邢之南道:“之南,你且离去,莫要让人来打扰。”
明明是生死相决,却说的便好似是商量大事一般,邢之南真为自家掌门这般大神经感到赫然,只得抱拳而退。
人即已走了,那剑客便振剑道:“楚掌门,你确是个君子,我亦不欺你,若是你我无仇怨,我当与你这般豪杰相识。”
“只是世事弄人,今日我抱有死意而来,便要你去陪我泉下劣子。”
楚升看了看他,便是并指擦过手中长乐剑身,眯眼道:“这是长辈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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