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口子,他手腕翻转,指尖便多了一根针线,接着蹲下身,仔细地缝补起来。
元襄看着他的头顶好一会,又瞥开眼,看向那晃动的树丛,一条人影闪现,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锐利得令人心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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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蒙高原的雄鹰,是捉不到的。他们飞在云端之上,俯瞰这人世间。”
“阿嚏——”木鱼把自己的衣服扎得紧紧的,旁边就有一件衣服,他也不敢碰,甚至还坐远了些,怕把衣服给压皱了。
洞口藤蔓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三个人从洞外走了进来。
余遥还是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衣,整个人却变得鲜明凛然,隐隐带着一丝威严,与在军营的时候,判若两人。见到余遥来了,众人都站起来端正了身姿,低头行礼。
“公子啊,你可来见我们了。你不知道,我在这山里都快吃土了!”木鱼哭丧着圈着自己的手腕,“你看啊,再瘦,镯子都戴不稳了。”
“呵——”那个穿紧身衣的女子,嗤笑了一声,“那就让它掉下来,那不是更好。”
“柯玉你——”
元襄吼了一嗓子,“都给我安静!”
余遥挥了挥手,“没事,大家昨夜有没有受伤?”
“受伤倒没有,呼澜前脚撤了兵,后脚常华就打了过来,阿古占无暇顾及后方,再加上赤则那老家伙给了我们放了行,遛弯一样就进去了。”
最里面一个黑脸大汉说道,“还有一批人也混了进来,武功高强,行动隐匿,很可能是呼澜的人。”
“呼澜……”余遥低喃着,“呼澜此人,难以捉摸,恣意残忍,以后遇上了,一定要小心谨慎。”
元襄在旁边不住的点头,“没错没错,敌人的强大,就是我们的弱小,我决定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回天山修行一段时间。”
所有人不约而同投来看傻子一般的鄙夷眼神,似乎在说,“老大你真是个马屁精。”
所有人都因为余遥的到来热闹振奋,唯有元明始终默默站立在后方,余遥看到稻草堆上小心翼翼放好的衣裳,转过头对他说,“这次不知道我有份没有?”
当然没有,元明从小到大,只给元襄一个人做衣服,他自己的衣服都是铺子里买的。众人相互打趣了几句,就开始讨论起正事。
“虽然图番退兵了,但大军还要驻扎一段时间,常华抽不出手,太子一定趁机会主动要求押送阿古占回京,我们就在路上把他给做掉。”还是那个黑脸大汉,他嘴角有一颗黑痣,说话是像个活物般一动一动的。这是练外家功的武望平。
“我看这个地方不错,依山傍水,给玄临做坟墓,也不亏待了他。”腰间挂着一块罗盘的文弱男子——葛素,指着回京途中的两道水提议到,两道水因由两条河流交汇而得名,周围是群山重叠,危险偏僻,历来都是盗贼出没最为猖狂的地方。
余遥不语,捡起一块木炭,又圈出几个地方,“太子生性狡猾多疑,我们要做出足够多的应对方案。”
“交给我吧。”元襄一拍胸脯,“没问题。”
余遥“嗯”了一声,又转向元明,“族长有回信了吗?”
元明从怀里摸出一片绿色的纸张,按下手上镯子的黑色石头,霎时流出一点黑色的汁水,元明抹了一指点在纸上,立马有字浮现出来。余遥接过来,良久,
“元明,劳烦你了。”
十一个人在山洞里足足讨论了两个时辰,眼见天将黑透,余遥也准备回军营了,毕竟还有个阿古占在等着他。
元襄,元明又把他送了出去,余遥迈出步子走了几步,突然转头问道,“你们可曾见到过萱草?”
元襄一张脸挤压一起,不知如何开口,元明自动接上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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