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么麻烦。”金奕裳拉过凳子请他坐下,道:“那我陪哥哥一起吃点。”抬头瞥见见金世昌也一屁股坐下来准备用饭,她连忙瞪过去,一边打着眼色,一边说道:“爹爹,您不是说约了人谈事情吗?怎么还不去。”金世昌佯装不知,塞得满嘴流油,囫囵地说道:“什么事情,不急,等爹爹吃完再说,你这边这么多两个人也吃不完,太心……太浪费了,爹爹帮你们吃点。你还别说,一大早吃酱肘子味道还不错。”
“哼!一大早吃肘子,你就吃吧,肥死你。”金世昌吃的吧唧作响,见他死赖着不走,眼见没法与傅彦生单独待着了,她也没心情继续坐下去,细声对傅彦生说道:“彦生哥哥你慢慢吃。”那边又冲着金世昌一拍桌子,气道:“哼,荷香、采莲我们走。”转身甩门而去,两丫鬟又领着一群侍女紧跟着鱼贯离去。金世昌咬着口肉大喊着:“那些东西回头没人吃,可千万别丢,留着热一热老爷我中午晚上一块吃。”转而又笑道:“彦生呀,坐坐坐,快吃,别客气,吃不完就浪费了,来吃个窝头。”
金陵城西,一座大宅院墙外,刘垢鬼鬼祟祟地沿着墙根寻了柴火堆,麻利地拨开柴火露出个小洞。他左右看没人,一猫腰就从小洞口飞快地钻了进去,动作利索,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进到院子里,熟门熟路地绕了几个廊道,来到一个厢房前,拍门轻声喊道:“姐,开门。是我,小狗子。”
屋内传来懒洋洋地声音:“自己进来吧,门没锁。”刘垢闻声推门进去,就见屋内矮桌旁坐着一个颇有些姿色的浓妆女子,正是他姐姐刘琳。见他进来,冷声道:“你还舍得来看姐姐我?”
他满脸堆笑,凑上前去,说道:“怎么会呢,阿姐,小狗子这不来看你了。你瞅瞅,给你带了最爱吃的,‘风露阁’的花糕子。”
刚过去,就被刘琳一把拽住了耳朵,笑骂道:“好你个小狗子,还晓得来看你姐我。你可是把姐姐姐我卖了个好价呀……”“唉哟,疼……姐你撒手,耳朵要掉啦。”刘垢被揪着耳朵只好侧着头,不敢使劲躲,低声出言讨饶,“小狗子哪敢呢,从小你就最疼我了不是。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阿姐别气,来吃糕,吃糕,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琳这才稍稍消了点气,接过一块花糕,还没动口,又想起什么,随即骂道:“少来,说吧,是不是又闯祸了?我说你,整天也没个正行,啥时候能正经讨了媳妇,让咱爸咱妈在底下也能高兴高兴。”刘垢笑道:“没有,没闯祸,我是谁,这金陵城里谁还不知道咱姐夫乌大将军,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我。”顿了顿又道:“阿姐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么,你瞧瞧,我还特地给咱姐夫送礼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在腰兜里扒拉半天,掏出一断金穗,连着金穗末挂着一枚玉佩,看质地显然十分名贵。
刘琳接过玉佩,入手温润,心知价格不菲,惊道:“玉佩?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哪里来的?是不是又去哪里讹人家了?”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什么德行,心想他定是又去哪里敲诈商人了。气道:“收回去,姐姐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少占着将军的名头做这些事。”见刘垢失落的神色又不忍心,解释道:“别看你姐姐我入了这将军府里,不过终究只是个妾侍。我在这府里也说不上话,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办。现在姐姐还有些姿色,将军或许还能惦念一二,等到人老珠黄了,没人理会了,姐姐可全靠你养活了。”她愈说愈伤心,眼眶红润润,泪珠一粒粒往下掉。刘垢虽然是混子,但从小被刘琳带大,最怕也最疼他这个姐姐,此刻见刘琳伤心的厉害,也慌了神,安慰道:“阿姐,你别哭呀,你一哭我就没辙了。你看我这不也想着上进么,就特地给姐夫寻了个礼物,想让他做主安排个好差事不是。”见刘琳不信,他连忙又道:“这玉佩真不是讹得,也不偷不抢,你弟弟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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