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之上,使一削字诀,沿杖身向南玄铖削去,迫其松手。就见刀杖相交之处,火花四射,哗啦作响。眼见刀锋将至,南玄铖无奈只得松手,下压刀身,两脚跃起,从二人身上翻过。
贪魔似早知其意,钢叉也随后跟上,口中喝道:“送你一程。”身后寒意袭来,南玄铖立地转身,蹬腿直退,复又被刀杖缠上,三人合击叠叠不休,环环相扣。
饶是南玄铖应对非凡,一个失神也被蹭了个边,痴魔一招“回身扣”一杖捅在了其肩骨上,登时踉跄倒退。三人见状更不饶人,又复攻上。眼见即将败退,就在此时,只听庙内冲出一人,大喊道:“主上,接剑!”三魔闻声大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三人策动叛主的哈尔,不知为何又带剑来助南玄铖。贪魔心急之下手中钢叉飞掷出,想要阻止他递剑。就见那钢叉势猛,从那人胸口贯透,又带着他飞插入身后的门柱,将他死死钉在了门柱上,只是终究是晚了一步。
南玄铖双眼望去,就见一柄粗厚重剑在半空中划向自己。一时心喜,双脚踏地跃起,再踩余下二人兵刃间借力,一把抓住半空中的重剑,重踏于地,激起一阵尘土。待尘土散去,就见他伫剑而立,那是一柄怪异非常的重剑,其剑刃宽六寸六,剑身厚六分六,柄长一尺有余,那剑身上阴阳暗刻有不明纹路,断续间还有红渍隐现,在剑柄末端系有两条铁链,一直绕剑身相互交缠而下,正是八荒魔剑“镇府”。
“糟糕!!!”三魔同声,却夹带着一声轻灵,原来傅彦生拉着南玲珑也刚刚赶到。南玲珑见场中紧握重剑的男人,也不由自主大喊糟糕。傅彦生只当她忧心父亲,轻声道:“别当心,一会我拼死也会助南大哥突围。”南玲珑却道:“我才不当心这些人会伤着他呢,你可别上去添乱。”像是验证她的话一般,只见周围兵士不知何故又齐齐后退数丈远,反倒把他们二人纳入了圈中。
场中南玄铖“镇府”在手,双目紧闭,散发出的气场却与初时截然不同,恍如他人。三魔警慎地盯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就见他忽然睁开双目,露出通红瞳孔,脸上肌肉抽搐,开口道来,声音嘶哑模糊,“终于又醒来了,呵呵,哈哈哈。”见其眼光扫过,见对面三魔,眼神藐视,如同见猪狗一般,又轻笑道:“还是老熟人呀,你们三只小虫子还活着哟。”
贪魔闻声,颤抖道:“你,你不是南玄铖,你是南重景?!你到底是谁?”南玄铖一手扶着脑袋似乎在回忆什么头疼的事情,半刻才又道:“让我想想,你叫什么来着,笨,傻,呆,哦是贪魔。我说,你称自己为魔,问过我了吗?”吼声忽重,气息乍泄,重剑上的铁链随气息飞舞,啪啦作响。“我答应了吗!”
那边嗔魔痴魔二人受不住气势所引,大喝道:“老子受不了,管你是谁,劈了你。”踏步冲上前去。“不要!”贪魔话音未落,二人已冲至南玄铖身前。同是一招,刀砍杖扫,只见南玄铖一动不动,眼看刀杖临身,手中重剑忽抬,口中嘶啸道:“杀!”重剑上无锋无刃,竟将二人兵器整齐切开,随着断刃落下,南玄铖已然欺身上前,一掌掏心拍嗔魔胸口,一剑横拍打在痴魔腰间。二人如同断线的风筝,划过半空,重重落在地上,横贯八荒十几载的二魔,只一招就气绝身亡。
“老二老三!”贪魔怒目圆睁,有心为兄弟报仇,又见南玄铖血目望来,心中一横,有话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当下转身跃起,踏过屋檐就要逃走。南玄铖见状也不追赶,重剑轻磕,生生在砖石地面上敲出一块裂石,用力击出,只听“啪”的一声,裂石狠狠砸在贪魔后背,就要将他从空中击下,这贪魔也着实硬气,竟强着借势飞快向远处射去,消失在夜色中。
一时间三魔二死一伤,南玄铖手抓重剑,环视四周,昂天长啸,那些黑衣兵士猛地齐齐下跪,随着啸声,口中高呼:“王……”声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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