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三字。招牌陈旧,早已漆面斑驳,独留三个烫金大字在暖阳下闪烁发光,阵阵香气就从楼间飘荡出,只见行人出入,觥筹交错声和跑堂掌柜喝声响成一片。
他轻抚肚皮,进得楼来,径直朝楼上行去,跑堂刚要阻拦,见他腰间挂着柄长剑连忙转口招呼。傅彦生要了壶老酒,又让跑堂配了些下酒菜,便倚着楼边栏杆自斟自饮,赏金陵城景。
他一路行来先有净悟,后有元无香,这几日也都有陆瑶箐与镖局众人相伴,少有一人饮酒时。这一刻突然僻静下来,蓦地一股悲思之一冲上心头间,忍不住唏嘘。这冬日午后乍冷还暖,少了许多雪白,却多了份生气。望着楼下人来人往,忽听到楼道口一阵响动。
傅彦生才回神望去,原先就怪异这酒楼大堂拥挤热闹,独独二楼僻静非常,他还道这酒楼莫不是生意一般不成?这才又见一人从楼下上来,踏步间趁着稳重,将木梯踩得砰砰作响。待来人踏上楼板,傅彦生才瞧清,见这人身材魁梧非常,来人约莫三十不到年纪,披散着头发间绑着数条细辫,身着宽大袍子,上锈锦绣条纹,华而不奢,不似中原人打扮,再看方脸上,刀眉下大眼透着凌冽气,高鼻阔口,往长凳上一坐,颇有权威之仪,双眼旁扫间,极有威势。见到楼上傅彦生一人,目光霍地在他脸上留转一番,傅彦生只感一道寒意从尾椎骨深起,心道此人当真不凡,光眼神就能让人坐立不安,不知又是哪位英雄人物,不由喝彩道:“常听人说什么江湖侠士英气勃勃,气概不凡等等,想来也不出其左右了吧。哪怕齐公子飒爽俊朗,也输了此人三分。”
不多时,两人的酒菜也同时备上,只见那大汉桌上除了两大坛子酒,便是一大盆熟肉,便再无其它,傅彦生瞧瞧自己桌上这些精细菜色,赞道这汉子吃喝也是豪迈不同常人。
那大汉向傅彦生瞧了几眼便自顾大口吃喝,傅彦生一人大感无聊,正想上前结交,就听“砰砰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又一群人从楼下跑上来,看打扮模样与那英雄汉子相仿。来到楼上径直朝汉子走去,齐齐下跪,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蛮语,傅彦生停下脚步,只是好奇,却也听不懂他们说得啥,见这几人也是身材魁梧,一副练家子模样想来武功也不弱,竟对汉子恭敬有加,叹道这汉子果然是一方首领,难怪不由自主透露出一身威严。
几人见完礼,那大汉招呼他们分桌坐下,那几人这才发现二楼还有个傅彦生立于窗台边,分出一人过来,厉声道:“汉人?你在这做什么?”傅彦生见他说话不客气,也顶嘴回道:“这是酒楼,在这自然是吃饭咯!蛮人?你在这又是做什么?”那人喝道:“这二楼今天已经被我们包下了,你怎得上来的?”说罢正要喊跑堂的上来。那边大汉忽然喊道:“哈尔,回来,这里是中原,没那些讲究。”又冲傅彦生笑道:“小兄弟抱歉,下人唐突了,你且自便。”大汉如此客气,傅彦生反倒不好意思:“没,没事,是我冒昧了。”两人交谈一番,就自行吃用,只是那哈尔也不回去了,就在他身后直直坐下。傅彦生初时还当他护主提防自己,也不甚在意,一杯杯斟酒自饮。
酒过三巡,长长打了个饱嗝,再看一旁,大汉桌上两坛酒早已饮尽,那些下人又抱了几坛正待开封。本事无意一撇,傅彦生就见其一人,撕开酒封瞬间,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其中,又递于大汉。他心下大惊!正要出言警示,就感到身后冰凉,一把刀尖顶在自己后背,正是那哈尔贴身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莫做声,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傅彦生一时冷汗冒出,不敢言语,眼见大汉端起酒坛就要豪饮,心道:“这群小人定是计划好要谋害此人,傅彦生呀,傅彦生,你什么时候成了贪生怕死之辈?刚还道此翻英雄人物要结交一番,现在难道眼睁睁看如此英雄遭小人暗算?”心中既定,也不顾尖刀抵身,单手拍桌立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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